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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鉴收回视线,继续问那女子:“你有何冤?”
这话让女子的哭声越发悲痛起来,抽泣良久,她才勉强能说出清楚完整的句子,埋着头道:“民妇是赵家镇人,五年前嫁到本镇,去年六月初九的晌午,民妇在溪边洗衣,陈继宗忽然,忽然出现,强行将民妇拖至偏僻处……民妇不敢声张,没想到他变本加厉,竟屡次寻至民妇家中,一次被我丈夫撞上,陈继宗身强体壮,我丈夫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断了一条腿,还扬言如果我们敢将事情闹大,他便要我丈夫的命!”
“满口胡言,我根本不认得你!”
陈继宗跑出来,扑通跪在陈廷鉴面前,红着眼睛表清白:“伯父不要信她!
这人分明是看我娘出了事,她便来冤枉我,想从咱们家拿好处!”
“我没有胡说!”
那女人见到陈继宗便如疯子似的,扑到陈继宗身上要扯他的衣裳:“你个畜生欺我多次,我抓过你的背咬过你的肉,你敢不敢露出疤痕让阁老验证!”
陈继宗猛地推开她:“我身上疤痕多了,都是我妻子所留,与你何干!”
内院,郭氏本就因为女子的指认花容失色摇摇欲坠,忽听陈继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扯进来,还是那种不堪入耳之事,郭氏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上脑,极度的羞耻过后是彻骨的恨意,失控地哭吼道:“我没有!
陈继宗你自己不是人,休想再毁我的清誉!”
她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听从父母的劝说,嫁进陈家!
百姓们最爱看热闹,尤其是这种带着点男女私密的丑闻,人群中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
陈廷鉴闭了闭眼睛,指着陈继宗对管事道:“将他绑住,带到祠堂审问。”
第26章
陈伯宗是状元郎出身,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后来一直在大理寺做事,平时专与各种刑狱案件打交道。
这次,陈廷鉴依然让长子主审此案。
考虑到此案涉及到女子的难言之隐,孙氏、华阳、陈敬宗等人都没有跟过来,选择在前院等消息,而陈继宗的妻子郭氏早就不堪清誉受损,跑回东院哭了。
孙氏急急派了大儿媳俞秀过去安抚,免得郭氏想不开做傻事。
祠堂。
陈廷鉴让长子坐主位,他与弟弟陈廷实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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