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宗涛给岑琢使眼色,让他不要节外生枝,岑琢想了想,谄媚地笑:“那堂主,您跟我去验个货?”
验的是吞生刀和逐夜凉,两具骨骼先后从重型卡车里吊出来,简单检验登记后,逐夜凉的御者舱打开了,吞生刀的却打不开。
岑琢解释:“这个到手就这样,可能是时间长不用,有点毛病,找个割合金的……”
堂主摆摆手,逐夜凉是空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吞生刀也不会有问题,兴致勃勃地下令,把两具骨骼暂时立在主楼门前,一扫最近的晦气。
贺非凡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岑琢。
岑琢当他是空气,转身跟姜宗涛“套近乎”
,一个劲儿为早上的挟持赔不是,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一辆车上,司机是高修,打个轮儿,从北府堂开出去。
“呼——”
岑琢长吁一口气。
姜宗涛抱着膀子看他,“你打的什么算盘,两具骨骼都不要了?”
岑琢搓了搓笑僵的脸:“我一直想进北府堂,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宗涛摇头:“不像。”
“像不像的,”
岑琢冲他笑,“事已至此,你就等着我帮你杀贺非凡吧。”
姜宗涛转头看向窗外:“希望别让我等太久。”
“放心吧,”
岑琢盯着后视镜,和高修交换一个眼神,“很快。”
回到青山组,姜宗涛上楼去找姚黄云,没在卧室,他挑挑眉,去小客厅,也没有,再去体能训练室,仍然没人。
“黄云!”
他慌了,跑下楼,“姚黄云!”
岑琢一个人在客厅,挺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姚黄云不见了!”
姜宗涛喊小弟,“出去找!
把整个北府给我掀了也得找着!”
岑琢凝视他,他真的很慌,是保险柜里的珍宝被人偷走了的那种慌。
忽然,姜宗涛扭头问他:“逐夜凉呢?”
骨骼交了,人应该在。
岑琢露出一副“不是吧大哥”
的表情:“你觉得是我的人拐跑了你的心肝宝贝儿?”
姜宗涛没说话,可能是姚黄云自己跑的,他以前就跑过,也许他厌倦了这种生活……可是毫无征兆啊。
岑琢偏头瞥一眼窗外,高修正在预热黑骰子和日月光,地上有两把特种枪,还有几箱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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