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吸气,颤抖着咬紧牙关。
“三、二、一。”
“啊!”
岑琢嘶喊,比第一次疼得多,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丁焕亮摸上他起伏的胸肌,一层热汗:“好漂亮的牡丹,你就用这个冒充牡丹狮子?”
他讥笑,“我要是逐夜凉,真是要笑死了。”
岑琢别过头,心里的疼,比肉更甚。
“别躲呀,我的英雄,”
丁焕亮从袋子里抽出第三根钢钎,“人家把你扔了,你还义无反顾替人家守口如瓶,我很佩服。”
岑琢咬住嘴唇。
“三十秒,第三次。”
岑琢绝望地闭上眼,悔恨、羞耻、剧痛,太多东西错杂交织,只能在头脑中不停地默念“叮咚”
两个字。
钢钎穿透皮肤,进入结缔组织,直到肌肉,灼热的痛感,丁焕亮在耳边说:“要怪就怪逐夜凉,是他骗你、利用你,然后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
不!
岑琢摇头:“不是的,他只是……别无选择!”
“那他为什么不来救你?如果他对你有一点点同情,为什么明知道你在受苦,却置身事外!”
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岑琢听到铁链的响声,是自己在挣动,此时此刻,他真的恨逐夜凉,可有多恨,就有多爱,像一条养熟了狗,不懂吠,不懂回过头来咬上一口。
丁焕亮擦了擦手,“岑琢,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看来我错了,”
他拢起微乱的额发,“你根本不适合做领袖,这个时代,注定没有你的位置。”
他拎起钢钎袋子,转身轻蔑地说:“身上的钎子留给你,等发炎了,和肉长在一起,我再来拔。”
三角地板重新合上,腥臭的囚舱再次陷入黑暗,岑琢的眼泪这才下来。
“逐夜凉!”
他对着一团漆黑喊。
“你是被骗进来的?”
对面的角落,无名鬼魅拖着脚蹭出来,想摸岑琢脸上的泪,被他惊慌地避开了。
“轻易相信了别人?”
“不是轻易……啊,”
岑琢呻吟,身上三处钢钎,每一处都火辣辣的,“我像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相信他。”
鬼魅无声。
“也许……”
岑琢说,连他自己都不信,“他会来救我。”
这样荒唐的念头,谁听了都要笑,那鬼魅却问:“如果他不来呢?”
“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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