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咒语把镰刀往前一踢,那么厚的刀刃,磕在两人膝盖上,骨头都碎了,“大买卖就让你们这么做?”
她冷哼:“不试探,不骗,不迷,不搞陷阱,我看你们不像做买卖,像是傻得给人当枪使!”
元贞顿住,恍然看着她,不愧是当过会长的人,眼里不揉沙子。
张小易的视线迅速在她和岑琢,包括逐夜凉脸上逡巡,六个人中,这三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是头领级别的人物。
“大半夜的,别磨蹭,”
岑琢不耐烦了,把特种枪的弹夹玩得咔咔响,“姐,速战速决。”
闻言,红咒语甩起套索。
那两人的心理已经崩溃了,抱着膝盖不停哼哼:“我……我们说,是染社太涂堂,是太涂堂让我们来的!”
岑琢啪地把弹夹卡死,“太涂堂的谁?”
“我们不知道,是大哥和他们联系的!”
“怎么找到我们的位置?”
“不用找,”
那两人抻着脖子,争先恐后地说,“方位是实时通知的!”
张小易立即移开眼睛,同时,岑琢向他看过来。
“大哥,我们还知道……如、如意珠已经上尧关了,就等着你们……”
啪啪两声枪响,岑琢把特种枪扔到地上:“都过来,开会。”
张小易惊讶,这个人居然是当家,一只机械手,还没有骨骼,怎么能够服众呢?
再看他的手下,金水从红咒语里出来,一个没有腿的女人,心狠,手比心还狠,总是挺着背昂着头,难以打动的样子。
一旁,元贞正在帮高修恢复手臂机能,虽然受损的只是骨骼,但神经元让大脑误以为手臂断了,张小易想不明白,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斗得不可开交,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一个却能为另一个去挡刀?
还有逐夜凉,他为什么不脱骨骼?
然后是贾西贝,他回头看,那个娘娘腔,背上除了新鲜的烧伤,还有两道狰狞的刀疤,显然受过酷刑。
张小易琢磨不透,这到底是一伙什么样的人?
贾西贝没参与开会,张小易自然也没有借口靠近,火重新点起来,两人坐在红艳艳的篝火边。
“小易,帮哥脱一下衣服。”
贾西贝背对着他,外衣脱到肩膀,大片布料已经烧没了,融化的纤维和皮肤粘在一起,一动就钻心地疼。
烧伤,浅二度,不严重,张小易上手要拽,可一看那片皮肤,雪白、滑腻,女孩似的,有点下不去手:“我……怕你疼。”
“没事,不……”
贾西贝想骗他说“不疼”
,忽然鼻子一酸,哭了。
“喂……”
张小易有点慌,“我、我还没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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