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
眼神挑衅般斜瞟方思慎,"
哥们,还是你识货,哈哈……"
方思慎撑着下巴,仰头无奈道:"
Daniel,你不认为这样的决定过于草率吗?"
他知道西人为学素来喜欢猎奇,但卫德礼这一出怎么看怎么离谱过了头。
卫德礼坐下,扯张纸巾擦手,用母语朗诵一句名言回答:"
热情和灵感是不为意志所左右的——你该知道,新颖独特的观点有多么宝贵。
"
方思慎本不想打击他,见两人得意忘形的样子,只得据实言道:"
且不提论证如何,单说观点本身,其实算不上多么新颖,不过是走个极端,有点儿惊世骇俗罢了。
前些年有人撰文,从现代心理学角度分析孝武帝与司马子长的关系,认定宫刑之辱出自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嫉妒,也有人说双方矛盾的深层原因乃是性格不合。
至于君臣暧昧,近代稗官野史亦隐有所指,谈不上标新立异。
"
卫德礼到底来自异邦,这些内容第一次听闻,拍手道:"
太有价值了!
我要好好向同行们介绍一下你们这方面的新进展。
"
方思慎努力把他走岔的思路往回扳:"
你应该了解美人香草传统,在夏文学范畴里,历来习惯用夫妻比喻君臣。
文字上写得再暧昧,也多半不过为了表达忠君之情,当不得真的。
夏文化传统也并不十分避讳男色与男宠,真要有,就直说了。
何况,"
正襟端坐,"
我个人反对这样猜测太史公,除了与史实有抵触之处,也不符合人物品性。
"
侧头望着洪鑫垚:"
你打哪儿抄来的道听途说,捏得有鼻子有眼。
写论文不是编小说剧本,哪能想当然尔。
"
洪大少当初为了把歪理说通,正经花时间认真细看了几篇白话传记,闻言很是不服气:"
想当然?少爷我想当然?真要想当然,肯定是司马勾搭了皇帝的老婆啊!
否则他在皇帝身边晃悠这么多年,要宫早就宫了,干嘛等到快五十了老么喀嚓的才宫?"
卫德礼兴致勃勃地插嘴:"
也说不定是男老婆。
"
有人帮腔,洪鑫垚越发来劲:"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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