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叙述里蕴含着深广的苦难与悲哀,又彰显出无边的豁达与坚韧,仿佛一股强大的浮力,把方思慎从阴暗抑郁的心湖中慢慢托了起来。
"
第二句,叫做是非成败转头空。
是人都知道讲这句,当真落到自己头上时,又有几个记得这句?我像你这样年纪的时候,以为学问只有精粗真伪,没有是非成败。
当然,后来很快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这辈子眼见多少学问应运而生,顺时而起,等到时过境迁,是非颠倒,成败轮回,当初做这学问的人,一张脸皮早已败若敝屣,一身骨头也已绵如风絮。
便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曾逞一时之气,图一己之快,随波逐流,趋炎附势,以致遗恨终身?可见精粗真伪勤须辨,是非成败转头空。
当真有心做学问,凡遇得失轻重,须当时常过过自己心里那杆秤。
"
华鼎松说到这,沉默许久。
方思慎明白老师这是以毕生经验说沉痛教训,垂首倾听。
"
可惜世上唯有时光不饶人。
当时糊涂,过后明白,这一前一后,一辈子便白搭进去了。
我从前一心做学问,总以为平生功德自在其中,近日……却常有虚妄之想。
"
方思慎猛然抬头,不知老师何出此言。
华鼎松指着屋里四处堆码的书本典籍:"
这些东西,曾是我性命所系。
此番在医院躺了个把月,再回来看见,忽觉不过如此。
日日夜夜不停想起的,竟是多年不曾回忆的儿子安时和他的母亲。
"
小安跟你一样,也是八岁上没了妈妈。
第二次大改造,她妈妈受我拖累也进了监狱,因为身体不好,没能活着出来。
我性子粗疏,不会照顾孩子。
又自顾不暇,他跟着我,吃了许多苦。
在我身边待不过七年,就去了芒干道。
谁能想到,不过一年便是阴阳永隔?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
华鼎松眼中一片浑浊,却没有眼泪。
双手捧着茶缸,端起来,又放下。
"
我从前很少回想这些事,不愿,也不敢。
如今看来,我华鼎松一生自诩硬朗,竟连累妻儿至此。
纵使著作等身,名垂千古,又有什么味道?……是非成败转头空。
这世上,哪有不能辜负的事?只有不能辜负的人哪。
"
一声长长的叹息,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看着面前的小弟子。
华鼎松拍拍方思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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