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会觉得这么疼,比刚刚还要疼,疼得她喘不上气。
而后苏翘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念念,你在这里干嘛呢?”
季念的唇上下翕动:“我……”
她想要说些什么,她应该说些什么。
季念望向里面的人,眸中是无意间流露的眷恋:“翘翘,我现在好起来了……我……”
可苏翘没听她说下去:“哎呀,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季念就在犹豫时,一把被她扯了出去。
扯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她看到伙计们聚在后院掂了掂银钱袋,咧了笑在说喜庆话。
季念的神情有一瞬的滞住,然后猛地拨开那些人,向酒楼中冲去。
背后是苏翘喊她的声音,可她提着裙摆,就只是不住地往前冲,往二楼的厢房冲去。
然后听见里面的人,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不能同嘉裕侯抢,可如果她需要的不是我,一切都没有意义。”
可那又如何。
她不是听到了吗?
他还记得她啊。
楼道的另一头,苏翘上了楼梯朝她走来,可季念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用力地抓住了苏翘的双臂。
苏翘看着她,没有说话。
季念身边的一切景象都在慢慢消融,以比上次两场梦要快得多的速度,可季念抓着苏翘,生怕来不及般:“我想与嘉裕侯和离,我已经变得更好了,我可以站在他身边了。”
“我们不要错过那么多年。”
在所有都消散不见的前一刻,她红了眼:“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
季念猛地睁开了眼。
面前的陈设一点都没有变,是谢执的屋子。
她低头,看见自己紧紧抓着的,是谢执的手。
全是汗,她的手心和他的手心,湿透了。
她松开手坐起,想要如往常般给他擦擦手,却在要绕开他下床的刹那,听到身旁的人咳了一声。
季念脊背僵硬,一寸寸坐了回去,而后,对上了谢执缓缓睁开的双眸。
那眸中什么都没有,是昏迷十天都没能恢复的疲惫和空洞,太过憔悴了,憔悴得她连多看一眼心都在颤。
她动了动唇,憋了太久的话,竟不知该说哪一句。
可她一句都还没说出口,很快低下了头。
手腕上是谢执的手指的触感,他虚弱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腕,哑着声:“你怎么……又瘦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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