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觉得很有可能谢纾是把这件事交代给高升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交给那个姓白的女子了,那个白氏怀了谢纾的骨肉,肯定会死心塌地地留在这个家里。
想到这,顾琦大步走了出去,并把红芍和红棠带走了,他要去找方氏,趁着那个白氏不在家的时候去白氏的屋子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发现。
司琴看着顾琦带人离开了,恨恨地啐了一口,然后手脚麻利地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了,拿了点针线活坐在罗汉床上做了起来。
再说谢涵到了前院,见十来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分三排跪下来正对着灵床磕头祭拜,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谢涵自是不识。
不过当谢涵跪在主家位置上回礼时,这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起身走到谢涵身边把谢涵扶了起来,“这位姑娘想必就是谢大人的千金谢小姐了?在下姓童,童槐,是扬州盐会的会长。”
谢涵一听对方是盐会会长,想必跟父亲是极熟的,也或者两人之间曾经有什么交情也未必,否则的话,对方不会特地介绍他自己。
可也仅仅是介绍,并没有多余的承诺或者是别的安慰的话,谢涵听了只觉有点古怪,倒是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对方也正在打量着她。
谢涵见此便向他福了福身子,“有劳童会长了,有劳盐会的各位叔叔伯伯们,家父生前特地交代了不对外报丧,就是怕欠下大家的人情还不了,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大家,小女子在此敬备薄茶一杯,还请各位润润嗓子。”
谢涵的这番话也不出格,因为不管来宾是谁,她都是用这番话答礼的。
谢涵的话一说完,小玉和小翠一人端了一个茶托过来了,李福忙请大家去西次间入座,这几位盐商互相看了一眼,见领头的童槐直接从托盘里端起茶杯一口干了,其他人也依次上前端起茶杯干了。
“姑娘,后会有期,多多保重。”
童槐向谢涵抱拳,并未因为她是一个稚龄小孩就轻视她。
谢涵依葫芦画瓢回了对方一个抱拳礼,然后看着对方的背影沉思起来。
“小姐,你认识他们?”
李福走过来问道。
他也觉得这童槐有点怪怪的,因为他认识他,也打过几次交道,觉得这童槐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傲气,心眼也多。
可是话说回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就能坐上扬州盐会会长位置的人能是头脑简单的吗?
“不认识。
第一次见。
对了,高叔叔他们该回来了吧,时辰快到了。”
谢涵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进行这个话题,人多嘴杂的,保不齐就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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