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涵姐儿才六岁,哪里记得住多少东西,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顾琦忙道。
谢纾已经明白谢涵传递给他的意思了,冲谢涵笑了笑,“去吧,孩子,爹没事的,记住爹的话,好好抄,抄工整了,让你娘看看你的字可有长进。”
“是,爹。”
谢涵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这才带着红芍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司琴在绣鞋面,司棋和红棠在粘鞋底,见到谢涵,三个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看着谢涵。
谢涵安抚了大家两句,便进了自己书房,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下来好好想想父亲的话。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开始,她说要弹琴,父亲说念诗,结果又很快改主意,让念什么《心经》。
对了,就算这《心经》是给母亲做法事时用的,可为什么这《心经》不是父亲亲自抄写的,而是明远大师抄的。
还有,既然是给母亲送寒衣,为什么要她把《心经》抄一遍烧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明远大师抄的烧了?
而且,谢涵念经的时候谢纾还没有这个意思让她抄经书烧经书,这个主意是后来顾琦来了之后才有的。
最后,父亲还特地点了一遍,让她记住他的话,好好抄,抄工整些。
记住父亲的话,难道说这经书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想到这,谢涵拿起经书再细看了一遍,经书的内容和字体是没有什么异常,落款的日子是天正二十年七月十五,这也没什么问题。
可父亲为什么要自己记住呢?记住这个日子还是记住这几页经书?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把正事赶出来。
谢涵琢磨了一会琢磨不透,便坐了下来,磨了点墨,认认真真地把这篇经书抄完了,正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时,司琴进来了,说是有人来把红芍喊出去了。
“没事,以后她们两个做什么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别去管她们,记住了,她们问你什么,你们知道的都可以告诉她们。”
谢涵叮嘱了司琴一句。
她当然猜到了红芍是去见顾琦了。
想必是父亲又拒绝了他,只得上红芍这打探来了。
可父亲和她之间的秘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司琴、司棋和奶娘都不清楚,因此,她们三人也就没必要防备那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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