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镇长每人每年报销招待费一二十万元,那不是天天在酒店里喝高档酒,吃山珍海味?”
“谁知他们是不是把自己送的钱,家里的花销都公款报销了?”
古人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曾华确凿如山的证据,令邝难宣无法反驳。
大家的斥责声如匕首,剥开了他的伪装,让他如身穿皇帝的新衣。
冰寒的眼光如利刃,刺透他的肌肉,使他浑身血淋淋。
邝难宣明白,曾华是有备而来,他已成众矢之的,进退维谷了。
“邝难宣,你假公济私,中饱私囊,还说没兜一分钱?”
曾华感受到会场群情激愤,火药味逐渐浓烈,决定再烧一把火,“你接待上级领导,野味十足,土鸡土鸭管饱,好酒管醉。
你的家眷亲戚,狐朋狗友,在镇机关食堂喝酒吃饭比在自己家里还随意。”
“你自己有车不开,到县里是租车,回镇里照样是租车。
到村工作租车,甚至来镇里上班也租车。”
“你个人每年的租车超过了3万元。”
邝难宣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还有更荒唐可笑的,”
曾华突然站起,膨的一声,巴掌拍向桌子,“你以白条报账的交通费里,竟然写着备注:到县里开会租车,压死狗一条。
在另一张白纸招待费单据上写着:招待领导狗一条。”
“我操,这也能报销?”
“我靠,太奇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