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上张天佑安排好的车辆,一起来到了近郊的晓圆农庄。
一个特大的包厢,一面特大的圆桌,一顿丰盛的晚餐。
大家心情愉快,开怀畅饮,让压抑的心绪尽情渲泄。
张天佑酒酣耳热之际,对曾华悄声说:“今晚我俩好好聊聊。”
曾华欣然应承。
十点钟半钟后,酒宴结束。
曾华和微醺的冯正、汪伯手牵着手,依依惜别。
张天佑安排好的四台轿车把客人分头送别。
张美凤、欧阳灵怡兴致勃然,放纵情感,尽兴喝酒,面若桃花,媚眼朦胧,见曾华留下,更喜不自胜。
她俩不管不顾地各自抓住曾华一只手,再也不愿放开。
王敏慧见状,无可奈何地苦笑摇头。
曾华也不愿扫整个下午都备受煎熬的两女之兴,顺其自然,象一个大哥哥任由小妹妹撒娇邀宠。
十一点十分,曾华来到了张天佑家,一座宁山城市、农村随处可见的三层别墅式住宅。
一层的客厅较大,约有六十多平米,既是餐厅,又是会客厅,装饰简单。
中间摆着一张长白皮沙,两侧是白色单人沙,对面墙壁挂着一台五十多寸的电视机。
王敏慧开了两盏粉红的节能灯,打开取暖器,让客厅显得既温馨又暖和。
王敏慧请曾华坐在沙正中,然后忙着用养生壶烧菊花茶,翻寻食品柜。
欧阳灵怡估计是常客,轻车熟路从墙角落袋里拿脐橙,到厨房帮张美凤洗苹果。
微醉的张天佑拉着曾华的手,并坐在长沙上,把电视换到音乐频道,声音调低,歌声轻缓悠扬。
他仰躺在沙上,微侧着脸说:“曾书记,今天下午,您的案子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惊心动魄,您有何感想?”
曾华坐直身子,含笑面对张天佑说:“邪不压正。”
“邪不压正?古往今来,放之四海而皆准。”
张天佑摇头说,“但是,今天邪气格外重,弥漫缭绕,诡异得很。”
“我在审问室里,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曾华知道张天佑有话要说,便诚恳地说,“张局,愿闻其详。”
张天佑缓缓直起身,神情凝重说:“下午二点半,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凤仔的电话。
她带着哭音说,您刚被省委巡视组带走了,问我有没有关系疏通?”
“我听后挺懵圈,感到不可思议:‘别胡说八道,凤仔,你从哪条下水道里听到的?’凤仔哇地哭了:‘爸爸,我敢、我能乱说曾书记的坏话吗?千真万确,我们都急死了,都在想办法,找关系。
’。”
曾华与张天佑相隔半米,都能感觉到张天佑说话时心中的赤热:“自从凤仔提出继续留在柏城镇工作后,我就开始关注您,留意您的信息。
您聘请敏慧任柏城镇中心校长,我送她赴任。
我们当时客套了几句后,一直在旁听您和敏慧的交谈。
您对教育的看法入木三分,分析让我耳目一新,措施让我刮目相看,胆魄让我自叹弗如。”
“我张天佑心高气傲一辈子,自恃能说会道,能写会做,敢说敢干。
在省、市级报刊、杂志表了不少论文、新闻,曾赢得宁山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县委周书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