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工作人员,上来送牙具。”
这声音叫人头皮发麻,可茉莉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这人的不对劲。
“哦”
茉莉打开门了。
谷郁欢的视线一片黑暗。
“咦,人呢?”
“啊——”
茉莉发出了尖叫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声巨响之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谷郁欢的胸前,零星的液体洒在她脸上,铁锈味险些让他窒息。
棉被是盖在身上的,照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快被血浸透。
可是谷郁欢分明觉得自己是泡在了粘稠的血液中,浑身都因为不适感而微微的战栗,她吸了两口气——砸在她被子上的应该是头颅,虽然她看不见,也无法触碰它。
杀手今夜没有着急拖拽尸体,不急不缓的走进了厨房,锅碗碰撞的声音响起。
清洗锅具,接水。
杀手打开了冰箱。
杀手打开了电视,他看的是一个相声节目,里头说学逗唱讲的好不欢乐。
看着这样的节目,杀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既没有笑声,似乎也没有嫌弃节目无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谷郁欢有数秒数,但因为心神不灵数次漏数,所以也不敢很确定,按她数的,大约过了有两个小时了。
杀手离开了房间,带回了什么东西。
这味道……炭火?
他要干什么?
“咕噜咕噜”
、“吱吱吱”
水烧开了,溅起来的水珠碰到锅壁又被滚烫的锅壁极快的蒸发,这特殊的声音让谷郁欢记起来一种需要用炭火烧的锅具——铜火锅。
谷郁欢末日前很爱吃老北京涮羊肉,极爱地道的麻酱。
羊肉要是冻过的,才能切得薄薄的,夹起来到滚汤里面一烫,上好的羊肉立刻就卷起来,熟透了。
“啦啦啦~啦啦啦~”
谷郁欢恍恍然忆起了他哼的调子到底是哪一首歌。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这是一首欢乐的歌。
凶手哼着调,脚下踩着自己的节拍在木地板上跳起了舞,一路跳到厨房里……听声音是在准备蘸料。
让不知情的人吃下同类的肉,和明知道这是人肉还当做美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血水渗透了棉被,还是天太冷了,一床棉被已经无法御寒,寒气从四肢往胸口汇集,谷郁欢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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