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同志,”
王峻对这个称谓有着深深的反感,这样的称呼亵渎了他和陈素之间的情感,“我们是对方的唯一,我们是夫妻。”
是亵渎!
当然是亵渎了,王峻不知道普通同志之间是怎么生活的,但是无人管束的王峻是从十几岁就和宠溺上天的刘镇东及其那为了对应强硬过激的家庭而刻意放纵自己的叛逆期的宋威再加上天生坏胚子的高远就在声色场中玩了,在十八九岁时更是仗着无限制提款的王家给的金卡自己弄了个夜总会,除了毒品之外他们四个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拿高远的话来讲,那是玩够了,腻味了就回来了。
是腻味了改头换面做人了,其实,他们心里全都有数,在那些声色场中有普通的人,有钱的人、有权的人、还有在人前辉煌的大明星都在混杂中沉沦。
对此,王峻从来没有感觉,因为那不关他的事,那是愿打愿挨,复杂的没有定性的不停地茫然寻找着又不停地空虚的挣扎着的感情在金钱和交易中挣扎,这样的场面他们看得多的很,就是现在应酬时身边所见的这个群体的点点滴滴印象从来都是有着灰色地带的意味。
用这样的印象中的不定性的群体来形容他和陈素美好家庭生活那不是亵渎是什么?
“没有婚姻法承认的夫妻?”
他扬着眉挑畔地看着王峻,“我恨你们,憎恨地想要烧了这栋房子想烧死你们!
你们太幸福了!
凭什么你们过得这么幸福?!
而,为什么我付出十年的心血却什么也得不到!”
他在呐喊着。
王峻扫视他的突发地竭斯抵里的不稳定情绪的爆发,“只要付出了心血是不可能没有回报的。”
王峻开门示意他进来谈谈,他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
他一步迈进来。
他上一次进来是在睡意朦朦中被刘镇东敲门敲下床的,在一片吞云吐雾中垒长城不一会儿就不明不白的输掉了一大笔钱,当脑子才清醒过来这就散场被赶了出去,这次才算是第一次确实清楚地看这屋子里的陈设。
屋子里的陈设的确让他颇为意外,有着不太相信的陈旧的色泽,有着年轮的印象,顺着墙有着满架子的书本在现今青年人住宅中不多见的浓郁的书香味。
最近,陈素又添购了不少的书,这是陈素唯一的奢侈的花销和爱好,王峻也非常支持陈素这样的爱好。
67
他推开每一间房间来看,主卧室还没有用,纯白的大床上正中央摆着顾妈妈和王峻合拍的那唯一的照片,床头的花瓶中干枯的百合花依旧留着,他看了那照片两眼转身推开书房的那间。
他久久地注视着书房里那张大大的铜床缓缓道:“我认识了他十年,住到这里也八年,什么都想着他,什么都为了他,不去束缚他,不去约束他,不去奢念他,专心地宠溺着他,我从来不曾奢求过能得到他的爱,只要他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就心满意足了,但是这也不行!
他还是走了,不顾一切地要离开我―――”
他喃喃自语:“我什么也不想要,只要他能记住我,这样的要求也达不到,这样的小小的愿望也不能实现,这不公平。”
他木然双眼发愣。
王峻倒了杯红酒给他让他出来,他接过到客厅坐在起毛边的沙发上,不新的沙发却有着舒服的感觉,他木然看着干净整洁泛着有着年轮的味道的屋内的陈设。
王峻品着美酒让他看完屋子里的陈设,觉得他沉静下来王峻开始讲话,“不用担心,如果你只是卑微地要他记住你,也只需把你放在心中一隅就行了的话,那么,这个再卑微不过的愿望应该早就实现了。”
王峻肯定兼保证,“你现在大可以放声大笑,我保证你已经实现了这个卑微的愿望,你现在的歇斯抵里地发脾气无非就是想要得到超过这个卑微愿望的对你而言更奢侈的贪婪的进一步目标而已吧。”
被王峻拆穿了心意的他盯着王峻,“请别一连串地说什么卑微的愿望来讽刺我,真的很不好听!”
王峻嘴角泛起了弧度,“谈情说爱不是在嘴上说说就行了的,也得看人用上计,犯不着蒙着脑袋张着嘴只是讲着爱情,该做小人时别做君子。”
看着透着正气凛然的王峻,他咪咪眼,“你好像是费尽了心机。”
“那当然!”
王峻扬眉,“每时每刻我都在注意着我所爱的人的每一个变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更久的将来,单纯的柏拉图的爱情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我的爱人的全部,他的全部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你得到了什么?”
他冷冷地追问。
“他的全部都给了我,我还要什么?要他跳动的心脏来炒菜作汤吗?”
王峻面对他的提问不无讽刺,本质上他们还是不同的,他或许付出久必然贪恋着回报,而王峻不同,王峻付出的同时就已经得到了回报了,宠溺着陈素的本身就已经是王峻快乐且幸福的事了。
王峻看着眼前的这个情绪激荡化的人,王峻知道也看得出来这个人要爆发了,要举起利器要伤人了,要把曾经珍藏在心里珍爱在手心的东西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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