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把她摘下来放在一边,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砸了过去,“你越害怕,它越想吃你。
赶走它,这个办法好用。
不过它要是执意咬你,那你就不用客气,也咬它,比比谁的牙齿厉害。”
夷波不可思议地打量他,这是什么见鬼的提议,确定不是在坑她吗?
那猫果然色厉内荏,眼看没有机会,竖着尾巴跑远了。
龙君扑了扑手,“看看,多容易。”
夷波惘惘坐着,才发现几乎痛晕。
撩起裤管一看,伤口没有血,规规整整两排牙印,不大,却很深。
她啜泣不已,“腿要断了,不能走了。”
龙君就像一颗仙药,有药到病除的功效。
伸手盖住伤口,轻轻一捋,伤势便痊愈了,结果她还是耍赖,“我太疼了……中毒了。”
这么大个人,总不能扔下不管吧!
龙君感觉自己着了她的道了,如此奸诈狡猾,平时真是小看了她。
没有办法,只能牺牲一下形象,蹲身说上来,“本座纡尊降贵背你一程,回去之后不许和别人炫耀,不许说本座背过你。”
她嗯嗯点头,毕竟当一条鱼的坐骑不是件光彩的事,她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抿唇笑着,欢欢喜喜往上一跳,跳到了他宽宽的背上,服服帖帖趴好,很觉得安全。
清风拂面,走在落日里,倒是一段静好的时光。
龙君也不忙腾云驾雾,已经在水里泡了太久,上岸后多见见光,心情也舒畅。
万家灯火慢慢从暮色中突围出来,沿着甬路一直走,仿佛能走到地老天荒似的。
夷波靠在他肩头问他,“干爹,阿嫚怎么处置?”
龙君不带任何情绪,漠然道:“夺人元丹等同伤人性命,她能落到什么好处?如果反抗,就地正法;如果束手就擒,还能留条性命,押到南海玄姬宫,听凭玄姬发落。”
夷波总不免伤心,“我以为阿嫚很好。”
“鳗心不古,你早该知道。
其实这世上谁都不能相信,有些所谓的好朋友,也许为一点利益就能出卖你。
你全心全意相信别人,往往最后受伤的都是你,所以鱼也要学会思考,否则你永远都是条没出息的菜鱼。”
这下她不满意了,扑腾了一下说:“我是鲛人,不是菜鱼!
干爹说的不对,阿螺是好朋友,不会背叛。”
龙君嗤地一声,“少年,你还是太幼稚了,以后跟干爹好好学吧,干爹可是久经风霜,老奸巨猾的。”
这么给自己贴金也是少见,她松懈下来,在他耳廓上蹭了蹭,“干爹不会害我。”
龙君半边脸毫无预警地红起来,郁闷道:“说归说,不许蹭本座的耳朵!”
夷波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