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里垂着湘竹帘子,一条一条打磨极细滑的竹梗子,细细密密的用金线丝络,系一个如意同心结,那一帘子的如意同心结,千丝万络,阳光斜斜的透进来,金砖上烙着帘影,静淡无声。
御案上本来放着一盏甜瓜冰碗,那冰渐渐融了,缠枝莲青花碗上,便沁出细密的一层水珠。
琳琅鼻尖之上,亦沁出细密的一层汗珠,只是屏息静气。
只觉得皇帝的呼吸暖暖的拂在鬓脚,吹得碎发微微伏起,那一种痒痒直酥到人心里去。
皇帝的声音低低的,可是因为近在耳畔,反倒觉得令人一震:“手别发抖,写字第一要腕力沉稳,你的手一抖,这字的笔画就乱了。”
那笔尖慢慢的拖出一捺,他腕上明黄翻袖上绣着金色夔纹,那袖子拂在她腕上,她到底笔下无力,滟滟的朱砂便如断霞斜欹,她的脸亦红得几乎艳如朱砂,只任由他擎着她的手,在砚里又舔饱了笔,这次却是先一点,一横,一折再折……她忽而轻轻咬一咬嘴唇,轻声道:“奴才欺君罔上……”
皇帝却笑起来:“你实实是欺君罔上——才刚我说了,这会子不许自称奴才。”
琳琅脸上又是一红,道:“这两个字,琳琅会写。”
皇帝哦了一声,果然松了手。
琳琅便稳稳补上那一横,然后又写了另一个字——虽然为着避讳,按例每字各缺了末笔,但那字迹清秀,一望便知极有功底。
皇帝出于意外,不觉无声微笑:“果然真是欺君罔上,看我怎么罚你——罚你立时好生写篇字来。”
琳琅只得应了一声“是。”
却放下手中的笔,皇帝说:“只咱们两个,别理会那些规矩。”
琳琅面上又是一红,到底另拣了一枝笔舔了墨,但御案之上只有御笔,虽不再是用朱砂,仍低声道:“琳琅僭越。”
方微一凝神,从容落笔。
过得片刻一挥而就,双手呈与皇帝。
竟是极其清丽的一手簪花小楷:“昼漏稀闻紫陌长,霏霏细雨过南庄。
云飞御苑秋花湿,风到红门野草香。
玉辇遥临平甸阔,羽旗近傍远林扬。
初晴少顷布围猎,好趁清凉跃骕骦。”
正是他幸南苑行围时的御制诗。
字字骨格清奇,看来总有十来年功力,想必定然临过闺阁名家,笔划之间妩媚风流,叫人心里一动,他接过笔去,便在后面写了一行蝇头小楷:“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这一句话,也就尽够了,她那脸上红得似要燃起来,眼中神气游离不定,像是月光下的花影,随风瞬移。
那耳廓红得透了,像是案头那方冻石的印章,隐隐如半透明。
看得清一丝丝细小的血脉,嫣红纤明。
颈中微汗,却烘得那幽幽的香,从衣裳间透出来。
他忍不住便向那嫣红的耳下吻去,她身子一软,却叫他揽住了不能动弹。
他只觉得她身子微微发抖,眼底尽是惶恐与害怕,十分叫人怜爱,只低声唤了一声:“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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