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安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看见大半夜精神抖擞的男人,对他挑剔道:“那你还不念?”
“你在那边也是这样伺候莫霄的?”
博安:“……”
那边挑剔的男人还没停下,语气不咸不淡对他道:“不想念?行,不想念就滚回莫霄那……”
下一秒,莫广的话蓦然就停了下来,视线被一块柔软的毛巾遮住。
接下来,浅金发色的青年单膝跪在沙发上,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一边替他擦拭着头发,一边像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声好气道:“念,怎么不念。”
“念之前我要给您擦擦头发呀,不然您明天又该头疼了。”
纵然是在那么无理的要求下,博安依旧好声好气,像是习以为常,对的一切无理蛮横的要求能做到包容。
莫广抿着唇,低垂着眼,感受着头发被毛巾很轻柔地擦拭着,以一种令人舒适到昏昏欲睡的力度。
单膝跪在沙发上的博安与他保持一段很巧妙的距离,既不会过分亲密让他感到反感排斥,又恰好在他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擦得很认真,也很熟练,仿佛早已就干过成千上百次这样的事。
舒服的力度,巧妙的距离,堪称完美的包容,仿佛经过了谁的调、教,才会那么熟练。
莫广的心情徒然就恶劣起来,他沉默地盯着遮住视线的毛巾,忽然嗓音冰冷道:“够了。”
“滚出去。”
卧室里安静了下来。
随后,莫广能很清楚地看到单膝跪在沙发上的博安有一瞬的停顿,然后才沉默起身,将毛巾放好出门。
当卧室门被轻轻关上后,整个卧室都没了动静。
卧室门外,博安咽了咽口水,他刚才一走神就把莫广的脑袋当成了极其熟悉某种犬型动物的脑袋,十分娴熟地给狗脑袋擦着头。
估计是因为太娴熟了,一不留神就顺手薅了好几把毛,被莫广发现了不对劲,然后一怒之下叫他滚出去。
心虚的博安话都不敢多说,麻溜地就滚了出来。
出了卧室门,他还有点惊魂未定,喃喃感叹自己还好没有顺手拍一拍老板的屁股,叫老板站起来抖一下毛。
而卧室内,则是一片寂静。
靠在沙发上的莫广神色晦涩盯着那块毛巾,仿佛透过那块毛巾见到了什么场景。
在那个场景中,博安的动作远没有那么熟练,他半跪在沙发上,动作生涩地小心翼翼替沙发上的男人擦拭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