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荒唐,王府是酒池肉林,就连痰盂也是美人喉舌,以至于百姓都叫他喜乐王爷,原来的封号到渐渐被遗忘了。
戴圣言行走官场多年,是个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了,饶是如此也不由得对这个喜乐王爷瞠目结舌。
只不过让他惊讶的不是喜乐王的奢侈程度,而是此人肥硕至极,如同一座小小的肉山,戴圣言上前敬酒的时候不自觉和他保持三步的距离,毕竟若是王爷殿下一个没站稳,戴圣言就要成一个刚上任一天就被压成肉饼的笑话了。
酒过三巡,喜乐王先发话了:“我听说戴大人鳏居多年,想必是一直没寻到一个可意的人儿,小王这儿美女如云,环肥燕瘦,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你若是看上谁,直接带走,算是小王的一点拳拳心意。”
戴圣言道:“亡妻虽然早故,然下官无时无刻不挂心想念,亡妻之遗物也从不离身。
殿下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下官尚无续弦之意,还望殿下见谅。”
喜乐王显然没信戴圣言的话,小声道:“这儿没别人,先生不必见外。
你妻子早逝,只怕你还未能尝到女人真正的滋味。”
喜乐王神秘一笑,两团肉堆上脸颊,本来就小的两眼眯成两道似用针尖划出来的缝。
戴圣言心里一跳,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乐声飘然而起,两列歌姬捧着铁琵琶鱼贯而入。
歌姬仅仅穿着一缕薄纱,铁琵琶刚好挡住身前重要部位,隐隐露出白嫩的胸乳,烛光流淌在她们的肌肤之上,仿佛光泽流转的羊脂白玉。
歌姬翩然起舞,袅袅仙乐流水一般从她们晶莹得几乎透明的指间流出。
这些歌姬自小长在王府,由教习专门指导,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恰到好处地妩媚动人。
戴圣言差点没能自戳双目。
他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自请外放,旁人都当他脑子被驴踢了,放着京里的荣华富贵不要,跑到这苦竹丛生的江州来。
他自诩清高,笑别人看不穿,自己收拾停当,马不停蹄地到了这江州,想安生过清闲日子。
没想到一个喜乐王就让他后悔不迭,恨不得即刻打道回府,跟京里的那帮老不死继续日复一日的掐架对骂。
他蒙住眼,苦哈哈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下官过了不惑之年,身体大不如前,早已不能……人事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誉,他只好出此下策,只盼喜乐王能放他一马。
喜乐王恍然大悟,露出痛惜又遗憾的表情,道:“怎会如此,小王不知竟有此事,犯了大人的忌讳,大人可千万不要责怪小王。
快快快,你们都下去,别在大人眼前晃悠!”
戴圣言松了一口气,拱手想要告辞,喜乐王又道:“虽则没法儿亲尝美人恩,却还有别的法子。”
“……下官看还是算了吧,修身养性不失为一种趣味。”
喜乐王只当戴圣言还端着架子,不肯露出真性情,拍手道:“把本王的香酒取过来!”
仆人端上来一壶酒,喜乐王亲自为戴圣言斟了一杯。
那酒壶刚一取出塞子,霎时间醇香四溢,光闻这酒香戴圣言便已经醉了一遭。
情不自禁地端起杯子,戴圣言叹道:“果然好酒,不知此酒何名?”
“此酒名曰‘透骨香’。”
喜乐王得意地笑道,“你可知本王是如何酿出此等醇香美酒的?”
“斗胆请教殿下。”
“寻常的酒都是春天酿造,独独本王的酒要冬天酿。
冬日里天冷,酒没法发酵,本王便命人以身温酒。
这人选也有讲究,得芳龄十七八的绝色美女,每日抱着酒缸入睡。
这么酿出的美酒才够香够醇,大人不妨仔细品品,看是不是有少女体香。”
戴圣言听了瞠目结舌,忍无可忍,道:“殿下盛恩,下官无福消受,下官身子不适,不能久陪,告辞!”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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