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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柳梢头(第5页)

这小子本事不大,从唐门溜出来,花光了盘缠,就靠吃软饭为生。

一下吃得太过猛,没有兜住,栽在柳归藏手里。

幸好夏侯潋当时路过,才捡回来一命。

从此金盆洗手,只混迹勾栏瓦舍。

“看个屁,无聊。”

夏侯潋抿了一口酒,晚风料峭,吹得他浑身泛起凉意。

“我说你们两兄弟,铁了心要把自己活成和尚。

你哥那傻蛋也就罢了,你该不会每天晚上都对着照夜自渎吧?”

夏侯潋斜了他一眼,转过眼去看漆黑的河水。

远处的画舫忽然喧闹起来,夏侯潋望过去,竟看见十几个伽蓝暗桩从河中窜出来,像水鬼似的扑向画舫,但惊变陡生,更多男人从船舷下站起来,挥刀把暗桩劈回水下。

“伽蓝刺杀的是什么人?”

夏侯潋问。

唐十七耸肩,“诸事莫问,杀人无禁。

你是伽蓝的刺客都不知道,更别说我了。”

夏侯潋又看了几眼,太远了瞧不清,只能看见整艘画舫都沸腾起来。

不知刺杀的是江湖人还是朝廷的人。

夏侯潋忍不住想起沈玦来,那个小子比他出息多了,现在已经是东厂的督主,太监里说一不二的大拿,只等哪天把魏德拽下来,自己坐那第一把交椅了。

若他有沈玦的智识,或者有持厌的刀术,也不至于捱到现在还杀不了柳归藏。

说到底,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唐十七,我打算下个月去刺杀柳归藏。”

夏侯潋忽然说。

唐十七一愣。

夏侯潋拍拍唐十七的肩膀,“到时候你做我的鞘。”

“你不等复原了牵机丝再去?”

“不等了,有照夜足够。”

“你要是死里头了,我可不救你。”

“不救就不救。”

夏侯潋挑起帘子,进了屋。

唐十七看着他的背影,那个以凶狠毒辣闻名的刺客,明明走在灯火通明的销金窝里,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透着几分萧索和落寞。

二楼雅座,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扒着阑干往下看,身上穿着竹绸对襟上衣,腰间挎了一个银笛子。

年轻人看见夏侯潋,喊了声:“师哥!”

夏侯潋点点头算是应了。

持厌坐在杌子上,手里拿着孔明锁摆弄。

这个家伙永远玩不腻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黑面佛上收藏了好几个大风筝,下了山来手上不是红花绳就是九连环,揣手里就能玩一整天。

书情是秋师父收的关门弟子,将来要继承秋姓,改叫秋情。

原本秋叶想让夏侯潋改姓,夏侯潋死活不肯,他只好再收个徒弟,毕竟秋家香火不能断。

书情性子温和,和秋叶很像。

乍一看不像个杀人如麻的刺客,倒像一个寒窗苦读的秀才。

唐十七一直管他叫秀才,他倒也当得起,因常手抄一本《诗经》闷头看,肚子里藏的墨水比夏侯潋他们多多了。

书情一脸兴奋,“师哥你瞧,柳梢姑娘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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