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并不感到悲哀,伽蓝不是他的家,他的家早就没了,他不属于伽蓝,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他一个人去报仇,一个人死。
他的囚车穿过人山人海,径直前往柳州郊外,郊外已设好了看台和法场,各门弟子围在栅栏外,足有几百号人。
这次斩首被视为武林盛事,柳归藏为了容纳更多人,特意将诛恶台挪到郊外。
柳归藏站在高台上,他的身边坐了五个各门首座,一齐居高临下地望着夏侯潋。
夏侯潋被两个门徒推搡着登上斩首台,他抬起眼,阴冷地注视高台上的柳归藏。
柳归藏皱了皱眉,不屑地冷笑。
夏侯潋被按住肩头,门徒要他跪下,夏侯潋死死撑着,硬是不跪。
膝弯被踹了一脚,夏侯潋终于没有撑住跪了下去,可他还拼命抬起头来,冷冷望着柳归藏。
“果然是个刺客啊,你看他的眼睛,多像一只桀骜不驯的孤狼,凶恶又嗜血。”
东海的怒潮门门主赞叹道。
柳归藏蹙起眉头,道:“和他的母亲一样,令人厌恶。”
诛恶台沸腾如海,所有弟子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夏侯潋听见有人高声喊他“恶棍”
,还有人喊等他被砍了头,要把他的头当球踢。
夏侯潋没什么表情,他很早就不怕死了。
他们干人命买卖这行的,越怕死越容易死。
他想他确实是个恶棍,满手鲜血,恶贯满盈,秋师父说“既造杀业,必遭杀报”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他老早就明白,他不怕死。
他只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他这么没用?倘若他有沈玦的智谋,或者有持厌的刀术,柳归藏何能得意地站在那里!
娘亲破碎的尸骸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他痛苦地咬紧牙关。
午时三刻到了,太阳高悬正空,热烈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刀悬在夏侯潋头顶,夏侯潋看着自己的影子,用力地握拳。
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
他的仇再也报不了,他将孤独又屈辱地死去。
夏侯潋的头一阵一阵地发疼,怒火在心里燃烧,舔舐着他滚烫的神经。
如果给他一把刀,给他一把刀!
夏侯潋恶狠狠地盯着高台上的柳归藏,他一定可以杀了那个混蛋!
忽然,斜刺里飞出一支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携裹着风雷一般扎入执刀门徒的眉心,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出口,夏侯潋听见身后扑通的一声,门徒倒在了他的身后。
他愣了一下,扭头望去,山坡上,唐十七背着横波,双手各执一把长刀,和书情一同领着一群人冲下来。
“老大!”
“师哥!”
他们一同嘶吼,像汹涌的浊流一般冲入正道人群,各门弟子迅速被冲乱,他们纷纷转身拔刀,更多弟子汇过来,斩断唐十七和夏侯潋之间的通路。
“柳庄主!”
君子刀门主站起来。
柳归藏抬起手,摇了摇头,“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且看我惊刀山庄的儿郎如何处置他们吧!”
夏侯潋心里闪过狂喜,有一个门徒冲上来按着他,他一口咬在门徒的手上,将他拖倒在地,双腿锁住他的咽喉,使劲一扭,咔嚓一声,门徒的脖子无力地垂下。
夏侯潋掉头朝唐十七和书情大吼:“十七!
师弟!”
都星际时代了,还开黑店白苏不止开店,我还种田哦,美食我也会做一点点的...
青楼老鸨犯事被抓了,尚未接客的阿娇被官府送回了舅母家。十六岁的阿娇白净脸,樱桃嘴,会弹琴唱曲,会揉肩捏背,却因喝过绝嗣汤,无人问津。隔壁的赵老太太咬咬牙,花十两银子聘了她,让她给官爷赵宴平做良妾。赵...
吾之商铺,交易万界乔时尽心尽力的完成任务,只为了努力的将商铺给填满。这种满足感,一般人体会不到﹋o﹋无男主,男主果然会崩ㄒoㄒ,特意开了一本无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