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以为自己会激动的睡不着觉,没想到睡得比平时还早,一觉到天亮。
而且……没做春梦。
大概是做题用脑过度,累了。
宴好迷迷瞪瞪地抱着空调被,腿夹住被角,上下眼皮打了几架就勾搭上了,黏黏糊糊的,难舍难分。
两眼皮正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突然就被强行撑开了。
宴好快速掀开被子跳下床,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冲出了房间。
张阿姨在厨房炒小菜,闻声和蔼地笑喊:“小好,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嗯,阿姨早。”
宴好匆匆穿过客厅,发现客房的门是关着的,他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稍稍放松,余光就瞥到玄关那里的球鞋不在。
鞋柜上的书包也不见了。
脑子里那根弦又瞬间绷紧,宴好抓着门把手把门打开,入眼的是叠成方块的被子,铺平整的床单,整个房间收拾的极为干净。
仿佛没住过人。
昨晚江暮行留宿这里只是他做过的那些梦之一而已。
宴好坐到床上,手撑着床沿把脸埋进被子里面,用力嗅着江暮行残留的一点味道,卑微而贪婪。
这么喜欢一个人,不得到他会疯的。
宴好想起来什么,立刻从床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厅。
张阿姨见他打着赤脚,连忙放下拖把:“哎呀,小好,地上凉气重,你这样是会感冒的呀。”
说着就去阳台的衣架上拽了双袜子,细心的翻了边。
宴好坐到沙发上,接过袜子,没急着穿:“阿姨,你早上是开门进来的吗?”
张阿姨不明所以:“是的呀,跟平时一样。”
宴好一语不发地把脚塞进袜子里,扯着袜子筒往上扯扯。
昨晚他犯傻,只能当着江暮行的面把门的防盗拉上了,后面忘了弄掉。
门有防盗,只能从里面开,外面拧钥匙是不行的。
阿姨能进来,说明江暮行在她来之前就拉下防盗,打开门走了。
没打招呼,没留纸条,连信息都没发。
宴好的脸色像寒冬腊月里的阴天,又冷又暗。
张阿姨停下拖地的动作:“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
宴好抿抿嘴,“我以为昨晚我拉了防盗,记错了。”
“那没有,要是有防盗,阿姨就得喊你开门了。”
张阿姨瞧着沙发上的小孩,语气关切,“小好,你学习压力很大吧,就快放暑假了,到时候阿姨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