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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省钱,是不想。
对他来说,换掉一个用久了的东西,要用很长的时间去找替代品,再去适应,如果用了一阵子发现不合适,还要重新寻找,一切重来。
这过程太费神费心了,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会更换的,连那样的念头都不会有。
陈雾给抹布清清水挤干铺边上晾着,他出去发现晏为炽在掏挂在吊床链条上的卫衣口袋,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思,便问道:“你不睡了吗?”
晏为炽洗了个澡,毛孔里的灼热粘腻感都冲掉了,他舒坦了,耐心都比往常要多,有问必答:“不睡了。”
“那我帮你把被子洗了吧,都是汗。”
陈雾说着就开始拉扯床被,眼角眉梢不见丝毫嫌弃和不情愿。
“陈雾,你不需要卖力的讨好我,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晏为炽从卫衣口袋里掏出张疑似宣传单的东西,余光扫过背对他的单薄身影。
陈雾手上的速度慢下来,他咽了咽唾沫,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没有……”
那声音太小,也就他自己能听得见。
晏为炽没有追问,他把手上的纸收进抽屉里,拿掉毛巾抓弄潮湿的发丝,关于他昨晚的状似鬼上身行为,他没提,陈雾也没问。
莫名其妙的出现,理所当然的翻篇了。
屋里一片静谧。
“晏同学,你头发是在哪烫的啊?”
陈雾趴在吊床边拆被套,“我前面的头发有点长了想剪剪,也想换个发型,理发店过年应该都有活动,比平时要划算些。”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他垂下眼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我还没试过烫发,要不我去你做头发的那家店问问……”
“没做,自然卷。”
晏为炽说。
陈雾惊讶地转头:“啊……天生的吗?”
“不然?大自然卷的?”
晏为炽看智障一样看他。
陈雾:“……挺好的。”
他一眼不眨地瞅着晏为炽的一头金毛,“真的挺好。”
晏为炽看陈雾那眼巴巴的样子,怎么感觉像是在看狗,想要撸几下?
下一秒他的面色冷沉下去,妈得,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模糊不清的吵闹声,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哭吼。
陈雾往窗外瞧了眼:“晏同学,可能出事了,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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