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应该还蛮有质感的。”
来自前朝的古董,都是被精心呵护,摆进展柜里的。
但周聿泽只是笑笑“好,拍回来给你玩。”
“啊,我随口说的。”
莫晚楹赶紧摆手,“千万别拍。”
“我知道的几个人是冲着这个瓷器来的,待会儿你可以试着举牌,会有人压下去。”
周聿泽的口吻十分笃定。
“真的吗”
莫晚楹跃跃欲试,她想无偿体验一下竞拍的感觉。
周聿泽回以一个微笑“你尽管拍。”
拍卖会进行到中途,轮到这款瓷瓶,之前保持沉默的人果然开始叫价,每一次举牌加30万,价格不费吹灰之力超过了六百万。
莫晚楹手里紧张地捏着号码牌,想叫,又被现场的阵势给唬住,周聿泽见状,用手肘碰了碰她。
一个激灵,莫晚楹的手下意识举起,她听见主持人的手朝她的方向伸了过来“八百七十万”
电光火石之间,她有点汗流浃背。
特别是现场在她举牌之后,莫名其妙安静了两秒钟。
这两秒无比漫长,让她坐如针毡。
该不会这昂高的拍品落她头上了吧
幸好,又有人开始加价。
她松了一口气,靠在周聿泽的肩膀上,小声嘀咕“吓死我了。”
谁知身边这人毫无预兆地举起了牌子,直接喊价“一千万。”
莫晚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道声音来自周聿泽。
她吃惊地着他。
一直稳步跟价的人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突然的加价不仅打破了节奏,也让人摸不准对方心里的底价是多少,一千万超过了这个花瓶的价值,之前的八百七十万已经是溢价,所以才会出现两秒的沉默。
最后,周聿泽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下了花瓶。
莫晚楹无比心痛,为此念了他一个晚上。
但周聿泽却云淡风轻“一个玩具而已,你想怎么玩都行。”
木已成舟,花瓶摆在了家里。
买都买了,得物尽其用。
莫晚楹这几天开始倒腾起插花。
花瓶的瓶口不大,只能容纳六七朵花枝。
她特意上
网查了插花的课程,有模有样跟着学,每天都换一束鲜花,摆在客厅的餐桌上。
任谁来做客,都不出餐桌上那平平无奇的花瓶,居然价值千万。
但莫晚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她之前宠幸的那些首饰一样,没多长时间就扔进收纳盒里,会不会重新戴起,得缘分。
餐桌上的鲜花从每天一换,到两三天一换,最后那一束,花瓣掉得七零八落,被打扫公寓的阿姨给扔掉了。
那天之后,莫晚楹将花瓶从餐桌上搬走,放在了客厅的展览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