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扬了下眉,毫无预兆地手起刀落,割断了无数条束缚着他的数据流。
没有了那些半是束缚、半是牵拉的数据流牵线,他的意识重重摔下去,出现了更多的裂纹和缝隙。
凌溯轻轻偏了下头。
他把自己摔碎的手臂一截截拼回去,从怀里取出根针,穿上线单手七七八八缝了个大概,试着活动了两下。
他用那只手打了个响指,弄出来一只跟那场梦一个色系的鹦鹉。
鹦鹉嚣张地拍着翅膀,一边梳理羽毛,一边准确挑出了所有错误的选项,没完没了地大声重复个不停。
虚拟屏幕上,累积的不合格也不间断地跳出来。
——这就是“机器”
有意思的地方。
即使它们可能会因为吸收了大量意识碎片、产生了有倾向性的人工智能。
或者是和某个自欺欺人的野心家融合,变得偏执疯狂,像极了那种爆米花电影里的固定反派……
但程序就是程序,固定被编辑好的那一部分,永远都不能凭借意志改变。
你给出一个错误的选择,就一定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
“你们害怕我测试失败,因为有无数人关注着我。”
凌溯说:“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刚毕业的学生。
我是严会长最得意的门生,前途无量万众瞩目。”
他说这些话时没有任何语气,因为实在太过平静,听来几乎像是某种讽刺。
“只有这一次测试是被公开关注的,如果我无法通过,就说明在这之前,每次入学和升级的测试其实都有问题。”
“我的问题越严重,就越说明你们的工作越失职,你们做出的模型越不可信。”
“媒体不会在意更多细节了,这就是最刺激的爆点。”
“即将进入协会、对全民心理状况负责的,心理协会会长亲手带出来的学生,是一个高度危险的疯子——这意味着整个协会的严重失职,意味着所谓‘绝对客观’的模型其实是可以被随意更改和操控的……”
凌溯咬断最后一股线:“你们是在怕这个吗?”
就像刚才突兀地骤然暴怒起来一样,初代茧毫无预兆地陷入了沉默。
凌溯对此也并不在意。
他把自己差不多缝回了人形,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心脏的位置已经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凌溯好好地捧着那颗苍耳,格外仔细地种进去。
他的情绪暂时被夺走了,这让一切都变成了极端无趣的苍白。
他感知不到任何属于自我意识的反馈,只能凭借逻辑判断此刻应当有的情绪。
但要做判断一点都不难。
这是小卷毛留给他的茧,如果他的运算逻辑无法兼容,那就是他错了。
如果初代茧的运算逻辑也无法兼容,那就是初代茧错了。
……
凌溯把伤口处理好,收起针线。
情绪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被愤怒和恐惧裹挟的群体,这种情绪会作为一切的主导,引发一场无法预估规模的庞大剧烈的连锁爆|炸……到最后几乎不会有人再记得,引发一切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他可能会被这场爆炸彻底吞噬,也可能不会,或许在一条还不那么糟糕的轨迹上,他还能保有作为一个人的思维能力。
这是他送给他的老师的毕业礼物。
凌溯支撑着起身。
他已经很难站得稳,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他猜测自己现在大概已经很狼狈,但他还是决定在这种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让自己稍微显得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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