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之后,宁韵然就美滋滋地睡觉了。
第二天的早晨,闹钟一响,她就起身刷牙洗脸,打了bb霜,扫了扫眉毛,抹了点唇彩。
等等,唇彩好久没用了。
宁韵然翻到底部看了一眼……还差三天过期,用着!
早晨十点,宁韵然就带着邀请函来到了画廊的门口。
当她抬起头来看见“蕴思臻语”
四个字已经被换成“云深”
二字的时候,有点感慨。
“不知道江婕现在混的怎么样了?”
还会记得寄画展邀请函给她,应该混的很好。
“你知道为什么画廊的名字会叫云深吗?”
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
宁韵然一侧过脸,就发现莫云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强压下倒抽气的冲动,宁韵然平静地说:“因为是云晟集团买下了它……所以叫‘云深’?”
这家伙是猫吗?
走路都没有声音!
而且就在画廊的门口,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会被误会的好吧?
……不过莫云舟应该很喜欢别人“误会”
他们很亲近吧。
“云中行舟,莫问深处。
不记得了,你说的。”
话音落下,莫云舟就从宁韵然的身侧走了过去。
宁韵然还没来得及在大脑中分辨出他说的那句话,莫云舟的背影也消失在了画展的宾客之中。
其实现在的她何尝不是云中行舟呢?
但愿没有山穷水尽时。
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也走了进去。
大概是被云晟集团收购了,虽然还是那个画廊,但画展的规格完全不能和从前相比。
每一幅画的展出位置都被精细设计过,不仅仅是在视觉转移的中心,排布上更加顺应心情的起伏。
和高峻举办的画展上受邀宾客一半以上都是商界名流不同,这场画展邀请更多的是书画界著名的收藏家,有名的媒体,评论家以及全国各地美院的教授。
这是一场纯粹的艺术交流。
宁韵然很清楚,这样的画展,能为江淮赢得最为纯粹的口碑,也能让他的画成为经典。
当宁韵然站在那幅由高布伦先生借给画廊展出的《褪色》时,心中百感交集。
这时候,有个轮椅被推到了她的身边,轮椅上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穿着西装,头上戴着黑色毛线帽子的年轻男人。
他凝视着宁韵然的背影很久。
以一种平和却又虔诚的姿态。
“我听说你一直很喜欢这一幅《褪色》,而且也是你将它卖给了十分欣赏它的高布伦先生的手上。”
宁韵然愣在那里,她看着对方平静而透彻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是谁。
“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你,江淮老师。”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为我策划了这场画展的宁韵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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