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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太好,吃得双颊微鼓也只显出一股娇痴的稚气,引得布菜的丫鬟都时不时偷看。
褚容璋见他吃完了樱桃还伸出舌头舔舐那小银勺子,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盏酪樱桃,对身边的玄芝道:“这个也给长史罢。”
玄芝也忍不住笑,应道:“是。”
白青崖被婢女笑得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急急忙忙扔开了那小勺子,道:“我不是,我……”
褚容璋手往下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含笑道:“长史不必拘谨,我的幼妹也爱吃这道盏子,曾一口气吃了四盏,长史在她面前还要甘拜下风呢。”
玄芝意识到这位小公子面皮嫩,自己恐怕让他下不来台了,忙告罪道:“长史恕罪,是奴婢失礼了。
奴婢方才只是见长史进得香,那样子叫奴婢想起宁平公主幼时,十分怀念,并无取笑之意。”
白青崖这才讪讪道:“臣失礼了,多谢殿下。”
他在心里埋怨自己太沉不住气,只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将手伸向了那碗樱桃。
*
饭毕,婢女们进来撤食案,褚容璋和白青崖挪去了暖阁里头的小间,玄芝捧了茶来奉上,又点燃了博山炉里的沉水香,袅袅的香雾在空气里升腾晕散。
他们二人隔着一座彩绘漆案对坐,褚容璋端起小龙团喝了一口,才道:“白长史初上任,想必对着府中诸多事务有些无从下手。
我虽指了睡鸦给你,但到底怕你太过劳累,还是想嘱咐你几句。”
白青崖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说:“殿下……别叫臣长史了罢。
还是像以前一样直呼臣的名字好些。”
不知为何,他听了褚容璋叫他“长史”
就浑身燥得慌,又想出汗,又想脸红。
褚容璋面色不变,眼底却又浮现出熟悉的打趣:“长史不是说要遵从父训,恪守礼节吗?”
白青崖难为情地说:“父亲说的应该恪守礼节的是臣,不是殿下。”
褚容璋说:“不可。
为人上者,更应以身作则,怎么能有你守礼,我却无礼的事呢?”
白青崖讷讷道:“可是殿下直呼臣的名字不能算失礼啊……”
褚容璋轻轻放下了茶盏:“这样好了,我不再称你长史,你也不许再称臣,像以前一样,这样我们便扯平了,谁也不算失礼,如何?”
白青崖隐约觉得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但无论如何总归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情不愿地说:“那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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