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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被迫抓着自己的衣裳,方便露出来底下的淤青,他另一只手扶着车壁,随着马车的晃荡略有些不稳。
在他险些失力的时候,谢景庭扶了他一把,他的腰被揽住,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兰泽宛如触电一般,他浑身绷紧,耳垂边透出淡淡的粉。
“督主……奴才还是自己来吧。”
兰泽被陌生的反应冲击,他急得有点想哭,一双清澈的眼睛水盈盈,嗓音都变了个调,抓着自己的衣服略微向后退。
耳边的少年音变了个调,比平时要娇上几分,谢景庭这才看向兰泽,兰泽浑身泛出一层浅淡的粉,脸颊绯红,耳尖处在跟着冒烟。
白的晃眼的腰肢在眼前一晃而过,谢景庭收回了手,药瓶到了兰泽手里。
兰泽觉得自己丢死人了,他脸上发热,脑袋晕乎乎的,紧紧地攥着药瓶,一路上都不敢再跟谢景庭说话。
谢景庭没有再问他什么,兰泽把自己的衣衫系好,直到他下马车,走出去好一会,常卿给他送来了两份点心。
是谢景庭给的。
兰泽把点心和药瓶抱在怀里,他耳朵尖这会没有这么热了。
剩余的两日兰泽没有再见到谢景庭,第三日晚上他就要回国子监了。
兰泽被常卿送过去,路上他都在担心,常卿对他道:“督主南下办事,小公子若是有事可以给属下传信。”
“小公子,不要辜负督主的期待,好好念书才是。”
常卿给了他一张新的令牌,对他道:“以后小公子不必再跟着阮世子了。”
兰泽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不用再做阮云鹤的伴读,这样不在一间屋子里会好很多……只是阮云鹤当真会轻易地放过他吗。
他拿着令牌进了国子监,到学堂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他的新院子离阮云鹤住的地方很远。
到先生点名时,先生直接略过了阮云鹤,兰泽这个时候才知道,阮云鹤在家里思过几天,可能一段时间不来国子监。
兰泽松了口气,他忍不住想……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阮云鹤在家思过,和谢景庭有关系吗?
“告示告示,岭南一带出现前朝余孽,督主前去平反,在途中受了伤。”
国子监里学子最喜欢议论的便是朝事,虽说人人口中阉人祸国,国子监里却有许多学生依旧崇拜谢景庭。
兰泽不喜欢听那些,他又听不懂,每日功课他都写不完,他在书桌前抄写前一日先生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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