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低低笑了起来,他侧过脸,高挺地鼻尖轻蹭着虞人奎华美地银发,满是宠溺地说:“我的圣皇陛下都说了,大皇子已经离开皇都了。”
虞人奎脸色一变,微微偏开头,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也能让人看出那一丝抗拒。
夙寒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嘴角轻扬:“总之,他在哪儿,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饮川不紧不慢道:“夙寒,你喜好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间,朝堂之争,阴谋阳谋,你不是第一次参与了,大皇子要么已死,否则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一定还在你们的指掌之内。
所以,不要再拐弯抹角,若是大皇子已死,那今日在场的虞人氏两位皇子,必须有一个下去陪他,若他还活着,说出他的下落,我们自会离开。”
虞人奎脸色铁青,饮川虽然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文雅模样,可依旧气势迫人,他如今已是天棱国的圣皇,却没有足够地底气在饮川面前说话,他下意识地看向夙寒。
夙寒放在虞人奎腰上的手微微使力,让他浮躁地心略微安定了些。
夙寒调笑道:“你们要一个没用的皇子做什么?想将他扶正?”
虞人殊怒道:“人类的亲情,你怎么会懂。”
夙寒长长地“哦”
了一声,语气满是轻佻,他笑看了虞人奎一眼:“圣皇陛下,你如何打算?啸血离我们很远,我可打不过两个哦。”
虞人奎眯起眼睛,犹豫片刻,道:“虞人萧往东方去了。”
虞人殊心里信了几分,东方却氏是虞人萧母妃的娘家,他失势之后,极有可能要去投奔却氏,但虞人奎向来狡诈,他也不敢轻信,他冷声道:“我怎么相信你。”
虞人奎冷哼道:“你信或不信,我也只有这一句话。
我没杀他,已是顾念手足之情。”
“你也有手足之情?”
虞人殊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你谋夺兄弟的皇位,也配讲手足之情!”
夙寒一脸无聊:“一个破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真是可笑。”
虞人奎面色僵硬,不再说什么。
饮川道:“无妨,他若说谎,我们还可以回来,我们正好可以去东方找重(zhong)溟。”
夙寒笑道:“饮川,你可有天地之元的消息?”
饮川反问道:“你可有?”
“若我有,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无趣得很。”
饮川淡然一笑:“我有也不会告诉你。”
夙寒哈哈大笑起来:“说得也是,饮川,说来奇怪,你总说我们对天地之元图谋不轨,可在我看来,对天地之元执念最深的,反而是你啊。”
饮川平静地说:“天地之元若是落到你们手里,则人间再无宁日。”
夙寒邪魅一笑:“我若得到天地之元,则人间就会变成欢乐窝,这有什么不好。”
“那若啸血得到呢?”
饮川沉声道:“岂不是血流成河。”
夙寒耸耸肩:“低等的东西,死了也便死了,不过,我会让啸血给我留下那些长得好看的。”
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又去亲吻虞人奎地长发。
虞人奎的表情有明显地隐忍,分明是敢怒不敢言。
饮川严肃地虞人奎说:“我知陛下想要的仅是皇位,而不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天棱大陆,我劝陛下切莫和啸血这等凶残嗜血之辈同流合污,否则你必定悔之不及,成为千古罪人。”
虞人奎表情紧绷,没有说话,夙寒则笑而不语。
虞人殊也道:“虞人奎,你若能为天棱国带来和平,我发誓永不犯你,但你若和啸血勾结一气,丧失人性,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虞人奎别过了脸去:“赶紧滚吧。”
他召唤出了大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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