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眼神变得专注而迷茫,仿佛放空了自己:“我不在乎他们的目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与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井渺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或者是看到了一幅很漂亮的画。
他看到一个老奶奶抱着灰白的小绵羊,坐在草地上唱民谣。
“我的坐骑是一匹俊俏的牧羊马,虽然没有漂亮的马鬃和马尾。
但是它是我最喜爱的牧羊马。
亲爱的姑娘,请和我一起唱起歌吧,因为,我已经来到了你的身边。”
她说,渺渺,过来。
井渺没有动。
“你喜欢草原吗?渺渺。
这里很自由。”
井渺摇头,他摘下草地上的蒲公英把它们晃散:“我不像这里的小孩,我害怕骑马,没有他们长得高,我学不会放牧,不能靠近任何人,我不属于这里。”
他抓不住飘散的风,抓不住所谓的自由。
“草原上种不出月季花,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井渺与她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可是我很喜欢您,可以的话,我愿意在这里陪您一辈子。”
“傻孩子。”
她隔空摸他柔软的头发,垂老的嗓音振荡井渺的大脑,“你会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总会离开这里,去找你的自由。”
“奶奶会把祝福给你,我们漂亮的渺渺,会回到诞生的地方去。
我给你攒了很多梦神符,它们就在......会保佑你,一直做美梦。”
风声越来越大,吹散满地的蒲公英,和老人零碎的话语。
“它们在哪里?奶奶!
我听不见!”
“在......”
井渺从这样的梦里醒过来,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天花板上是一盏很浮夸的月季花图案水晶灯,它们亮着微弱的光,像那个老人慈蔼温柔的目光。
井渺的目光转到床头柜上,有一张摆了很久的合照。
是他和席斯言。
哥哥。
井渺掀开被子,惊慌失措地赤着脚往书房跑。
席家的书房是上下两层打通的区域,书柜全部内嵌在四周的墙壁上,没有一排一排的木头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