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掩人耳目与自负盈亏的需要,楼下奶茶店还是有必要存在,毕竟经费太少,有了进项,偶尔也能给大家发点小福利,还能顺便跟外界交流,打听点消息。
装修的事情有木朵和张充在,无须冬至费什么心,他跟刘清波主要还是跟进韩祺的事件,冬至试图将上次山本清志弄出来的灭门分尸案,和黄鼠狼老六的死,与韩祺的事情联系起来,不过迄今为止尚未有任何线索,表明这几件事之间的关联。
一日找不到洪锐与董巧兰,案子就无法有突破性的进展。
冬至用薄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电话响起,他连把手伸出来去拿手机都有点懒,就对刘清波道:“老刘,劳驾。”
刘清波骂道:“怎么不懒死你算了!”
骂归骂,还是帮他拿起电话。
“舒壑,谁?”
冬至叹了口气:“分局的同事,电话给我。”
他把手机接过来,跟那边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对刘清波道:“上边让我们尽快往申城走一趟,说咱们从总局下来之后,还没去过分局,最近鹭城出了不少事,正好当面过去汇报一下。”
刘清波愕然:“这年头有电脑有网络,谁还专程跑过去当面汇报?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领导吧?”
冬至摸着下巴思考:“应该不会,分局局长我见过,也算合作过一次,我猜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想交代咱们吧。”
刘清波:“咱们是什么意思?”
冬至无辜道:“就是你和我啊。”
刘清波:“……我不去。”
冬至语重心长:“韩祺的事情闹得挺大的,她毕竟是个公众人物,虽说对外公布的死因不是他杀,但当时在场的人不少,总会有些闲言碎语流传出去,上面会问也是正常的,你全程参与,自然要与我一道去汇报。
再说了,在领导面前露个脸,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不然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功劳吗?”
刘清波翻了个白眼:“你连起来拿手机都懒,私吞功劳这种费劲的事,你会去做吗?”
“说得倒也是。”
冬至笑嘻嘻,合上眼,“我再眯一会儿,到吃饭时间你再叫我吧,我下午跟木朵说一声,傍晚就出发去申城……”
到了最后,语调几近咕哝模糊,不凑近根本听不清。
刘清波:“……你昨晚是去偷鸡摸狗了吧?”
人家压根没理他,翻了个身,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刘清波微微蹙起眉头,走过去将手放在对方额头上,冬至呼吸规律,已然进入梦乡。
掌心温度正常,没有发烧,脉搏也挺正常,看不出生病的迹象。
所以果然是去通宵做贼了吧!
……
北京。
对龙深来说,这依旧是个寻常的日子。
不用出外勤时,他在总局的生活十分规律,三点一线,宿舍、办公室、会议室,偶尔去天台修炼一下。
这样的规律在收徒期间被打破,冬至经常会有事没事拉着他往外跑,制造机会下馆子,龙深不好口腹之欲,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饭局,他一般都不会特意想起吃饭这件事。
但在冬至孜孜不倦的介绍下,他也知道附近最好吃的湘菜馆子是哪一家,他也知道总局旁边那个综合商场里的粤菜馆,最正宗的一道菜不是葱油鸡,而是糖醋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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