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不行,但底气倒是很足。
在晏晋丘的指导下,第二支箭仍旧掉在了壶外,她一脸无可奈何道:“看来我此生无望做投壶高手啦。”
此言一出,惹得女眷们笑出声,晏晋丘也笑着摇摇头,对众人道:“我倒是离千杯不醉越来越近了。”
说完,也不要人催,当下便饮了三杯酒下去。
临平郡主看着托盘中空空的三个酒杯,当下觉得自己刚才喝下的酒烧得喉咙有些难受,连舌头都跟着苦涩起来。
热闹一番后,众人到前厅用饭。
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赏戏听曲,刚听到一半,就有宫里的太监来传皇后口谕,召端和公主与临平郡主进宫。
既然主人要走,客人自然就没有继续留下玩耍的道理,众人纷纷坐上马车离开了公主别庄。
华夕菀坐在马车中,看着热闹的街道,不去看晏晋丘的脸色:“晋丘,长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晏晋丘把她的手握住:“不要多想。”
华夕菀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是显郡王府的女主人,别人误会不误会不重要,只要我不误会你就好,”
他伸手扶了扶她鬓边的发钗,“我只相信我愿意相信的东西,别人如何与我无关。”
这话的意思是说,别人的话他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受别人的影响,并且还愿意护着她?
华夕菀仍旧只是笑,她知道晏晋丘不是表面这般简单,而晏晋丘也有意无意的让她发现这一点,晏晋丘这是希望自己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惜她太懒,连站都不愿意站的人,怎么还会上战场呢?
马车刚到郡王府门口,华夕菀一下马车就见门口还停着华二叔家里的马车,她脚下微顿,朝身边的晏晋丘看了一眼,然后与他并肩走进了郡王府大门。
假象
果不其然,华夕菀与晏晋丘刚进府门,就有下人来报,华府二太太到府上近两个时辰了。
“我知道了,”
华夕菀不等晏晋丘开口,直接道:“晋丘事忙,二婶那里我去看看。”
这事只有她出面要简单许多,若是晏晋丘牵扯进去,推脱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平时这个时候舍不得离开华夕菀的晏晋丘当下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就带着木通等人去了其他院子,也就等于说把事全权交给华夕菀做决定。
“我去书房,有什么事让人来通知我。”
晏晋丘就差没直接说,别怕事,就算有什么事情还有他顶着。
华夕菀点头,然后让下人去告诉张氏,请她到侧殿稍等,自己去内室更衣后再去见客。
“郡王妃,二太太现在过来,会不会是为了张公子被谋杀一事?”
紫衫用挑选一支蝶翅金玉钗给华夕菀固定好发髻,“二太太向来自诩书香名家,瞧不上我们家太太武将世家出身,现在又何必来求人?”
“人生在世,难免要遇到折腰的事情,所以平日不要自恃身份看低别人,老人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便是如此,”
华夕菀没有责怪紫衫把话说得难听,她这位张二婶平日里的做派有确实让人不大看得上眼,只学会了读书人的清高,却没有读书人的风骨与才华,又有什么可骄傲的?
佩好耳饰,华夕菀摸了摸血玉坠,漫不经心道,“走吧。”
她这人心眼实际上并不大,这些年张氏对母亲轻慢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这样一个“亲戚”
,她若是能以德报怨,那才是怪事。
郡王府前殿偏厅,张氏看着厅内的摆设,捧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以往清高无尘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依柳见她这样,握住她的手道:“母亲,你先别急,堂姐很快就要过来了。”
“依柳,等下你跟郡王妃好好说,她待你们这些姑娘一向很好,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多考虑的,”
张氏心里清楚,自己这些年对待大嫂轻慢的行为被华夕菀看在眼里,这些年这个丫头虽然不是爱多话的性子,但是从她对自己疏淡的态度可以看出,她是把这些事情记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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