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台里只拖我们这些快退休的工资,没想到对你们也不装一下,一视同仁拖了。”
李树民的话显然引起了司机和摄像的共鸣,司机将手伸出窗外敲了敲烟灰,语气沧桑地开口:“你们内部人员还是好啊,我已经两个月没收到工资了,每天都在倒贴上班。”
潘望秋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李树民还是笑着,但语气有说不出的惆怅:“以前我们这个工作叫铁饭碗,找对象、交朋友都很容易,干出成就感也很容易;找了这份工作,我觉得自己像嫁对了郎。”
李树民没有再继续说现在如何,但大家都是本行业的从业者,谁都知道现在传统媒体正在走向没落,像G市电视台这样从不革新,不敢尝试新栏目、新平台、固步自封的电视台,势必会愈来愈衰败。
电视台作为自负盈亏的单位,这种情况下发不出工资才是正常的。
G市电视台已经很多年没有新鲜血液流入了。
很多相关专业的学生都不愿意选择电视台进行就业,就算选择了电视台,G市电视台的待遇和风气根本留不住人。
有能力者希望去往更大的平台,将这里当作了跳板;能力平庸者在这里不仅只能受到排挤,而且也没有足够的魄力与能力打破桎梏让电视台走出困境。
潘望秋不知道,他的同事们是没有意识到电视台已今非昔比,还是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太久,时至如今依旧如此狂妄,不知低调是何物。
行至半道,车没油了,摄像和司机在加油站的时候上了个洗手间,车上就剩潘望秋和李树民两个人。
“入错行,嫁错郎。
会后悔吗?”
李树民转头问潘望秋。
不知为何,潘望秋明知道老记者说话省略了两个字,但脑海中最先出现的影像并不是曾经代表着他的理想的话筒,而是卫恕的脸。
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卫恕在他心里到底留下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潘望秋摇摇头:“不后悔。”
他不后悔,他只是有些失望,这个他眼中曾经神圣的行业居然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老记者笑得有些欣慰:“你的事台里的人多少有跟我说过一些,像你这样有坚持的人不多了,你的老师没看错人。”
“在工作上你跟我很像,不止把工作仅仅当成任务,这样做出来的新闻才有灵魂。
新闻人应该有一些职业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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