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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狮叽燃起了斗志,除了老虎,其他的大小只虎视眈眈地靠近,很快将小白狮围城了一个圈。
小家伙不落下风,危险的气息让它绷直了身体,软乎的四肢走出了睥睨了风采,尽管它是包围圈里最矮小的一只。
岑望嘴角溢出笑来,体内的精神丝被偷走,连他的身体都承受不住的东西却能让小白狮大口吞噬,他不担心这些机械动物能把它伤着。
小白狮不负期望,三十分钟内将大它几倍的十个庞然大物解决,那个最先上的老虎泄愤一样,被拆地七零八落。
岑望观战结束,不用想就知道花园的那几片花圃根本不够它折腾,这架势把别墅拆了都不夸张。
小狮子浑身浸了汗,气喘吁吁地摊平,掺了墨色的蓝眸在停息的那刻恢复锃亮,它眨巴眼睛,视线投注在岑望脸上。
岑望来到它身边,一把捞到腿上,曲指弹它的耳朵:“做得不错。”
小狮叽的脑袋埋在并拢的两爪上,听到夸奖的话眼中再次闪过兴奋的暗光,低低叫了一声。
得了夸奖的小白狮却在当晚夜深人静之时睁开双眼,兽瞳幽暗漆黑,白爪勾垂,轻轻一划,便将它独有的粉色小被褥破开,床底也惨遭魔爪,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夜里尤为清晰。
岑望皱眉掀开眼皮,起身的动静小,小白狮没发现,还在不轻不重地撕咬它的破被窝。
头上落下一道更深的阴影,小狮子顿住,仰头张开嘴,嘴里的碎布掉出来,岑望确认了那是一双纯黑色的眼,灌了墨一样密不透风的黑。
他伸过去的手顿住,那双眼闪烁两秒,变回澄澈的蓝,比最初浅淡的蓝要深切。
清醒过来的小狮叽抬头低头瞅了两眼,默默用爪子扒拉两根面前的软布条,见岑望没有说话,火速扒扯一圈,把破烂小被子压在屁股下,坐姿端正,软绵绵地叫上一声:“嗷。”
怎么还不睡觉觉啊?
小东西对自己做的事一点不惊讶,甚至淡定得接受并作出伪装,这和岑望的猜测有了几分偏移。
不是被外物浸染的黑,那便是一只从里到外都黑的崽儿。
岑望的手还是落在小狮崽头上,重重地按了一下,按得它埋在毛絮乱飞的被子上呜呜叫,哈啾地打喷嚏。
这事被轻飘飘揭过,第二日岑望进医疗室前让管家去找小白狮,给它喂点吃的。
以往岑望也不管它,任由它睡,睡醒了吃喝玩也不拘着。
但今天岑望不想把卧室的东西都换一遍,就得把步入狂躁期的小狮子提前扔出来。
管家上楼推开门,自从西西崽来了之后,岑望房间再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