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冷笑了声,“定是模棱两可的说了,然后哄这小蠢货答应晚上让你进屋。”
他都说中了,所以素廉不说话,烛九阴脸上的嘲讽变得更加明显了些——虽然张子尧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搞得好像谁先把消息告诉他他就会给那人发一朵小红花似的,有什么好抢的?
……但是张子尧的疑惑并不妨碍烛九阴和素廉在他昏迷的这几个月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再次破碎,两个人又回到了最初那个争锋相对的模样——只是这一次素廉至少在体型上不落下风。
“别互瞪了,干嘛呢?”
张子尧道,“你们把拔秽的方式告诉我,今晚我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烛九阴反问。
张子尧不理他,转向素廉:“牛牛你说。”
素廉咬住下唇,看着不肯说的模样……张子尧皱起眉,正欲催问,便听见烛九阴干巴巴道:“上一次月圆的遭遇你还没明白过来么?犬神喜淫,给你念了咒,某个月圆夜让它痛痛快快爽快一回,它自然就走了。”
张子尧愣了下,转过头,打从方才第一次正眼看烛九阴:“什么叫‘痛痛快快爽快一回’?”
烛九阴勾起唇角:“就你想的那样。”
张子尧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这是他醒过来以后脸上第一次见到血色,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不行”
,烛九阴像是早已料到,懒洋洋道:“那让素廉下山给你买个玉势,晚上你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子尧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
“不过这样冷的天气,用那种玩具估计也是好一番折腾,指不定就卡哪儿了要么就是冻上了,要么就是被那邪秽发现你作弊哄它出来,死活不买账,”
烛九阴瞥了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似的少年,捞起袖子道,“你想好了,如果不要那冷冰冰的东西,本君倒是——”
张子尧:“滚!
滚!
滚!”
素廉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瞅着烛九阴,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不行你上你行?
烛九阴收敛了笑:“那假和尚说了,念完咒你就醒来当月这么一次机会,过了便没了,那邪秽可就永远都停留在你身上,你个个月都得等着遭它折磨……”
张子尧猛地放下手狠狠瞪着烛九阴,后者好整以暇道:“瞪本君作甚?是本君让你随便捡别人的符咒纸么?要瞪去瞪当时没来得及阻止你的人——本君和玉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选一个。”
话语之间,张子尧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动了动,吞佛笼着袖子稍稍弯下腰,那张面瘫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丝丝担忧:“怎么了?在说什么?”
张子尧转过头,猝不及防地与那双平静、不含一丝情绪的红色瞳眸对视上——脑海之中刚刚蹦哒出来的疯狂年头又出现了,于是张子尧想也不想,一把捉住了吞佛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拽——
“我选吞佛!”
高大的男子被拽得弯下腰,依然一脸茫然。
除此之外,在场剩余二人皆是脸色一变,特别是烛九阴,愣是没想到给他个甲乙丙的选项。
他偏偏就能活生生地选了个“丁”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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