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晃杯子再抿一口,眼角眉梢都是惬意的味道:“这样才喝得惯嘛!”
邵母心动:“那我也试试?”
“来来,亲家母你也试试!”
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搬家持续了一个月才进入尾声,偶尔遇到叶村长,乔青青都能觉得对方苍老了不少,整个人像干瘪的番薯,憔悴疲惫,看来组织村民搬家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这一个月里,乔青青的解暑药水卖得还挺好的,毕竟都在搬家嘛,哪怕是夜里搬家也足够让人疲惫的了,夜里的温度也有三十八九摄氏度呢,中暑的人非常多。
乔青青还出过一次急诊,和好婆一起配合着顺利为一个村民接生,母女平安。
搬家潮过去后,镇上开始平稳下来,治安队维持着秩序,路边开始有人夜在摆摊,交换些生活用品。
偶尔夜间乔青青他们会出门,在附近逛一逛,不过体验并不好,有两回都遇上了老鼠群。
这年头的老鼠长得肥硕,攻击性很强,人们不敢多想它们是吃了什么才长这么大的,遇见老鼠的第一反应是避开,不然的话被咬上一口可能就要跟这个操蛋的世界说再见了。
第二反应才是捕杀,好歹是肉,高温煮熟后闭着眼睛囫囵吞下,能填饱肚子就成。
邵母被老鼠抓出几道血口,回家后乔青青帮她做了处理,在那之后他们一家就尽量不出门了。
之后,他们经常能够看见一些手臂上戴袖章的人,他们开着照灯,手里拿着网、棍棒和塑料桶,沿街抓老鼠,捕捉到的老鼠被打死,尸体装进桶里,然后就有同伴打开喷头喷洒消毒水。
“老鼠少了好多,不过我们还是先别出门了,你妈脚上的伤都还没好,那该死的老鼠毒得很!”
邵父说道。
搬家后的第二个月,镇政府发布招工通告,需求大量建筑相关工人。
邵父邵母和乔诵芝都报名了,最后是邵父邵母被录用,乔诵芝苦笑:“面试时间很快,进去面试官就直接让我们提桶,把桶从这头提到那头。
桶里放着石头,我估摸着一个桶有七八十斤,两个桶,两手提不了就用扁担,那里也有扁担的——”
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双手提着一个桶走了十来步。
这次招人,很明显要招体力好力气大的工人,乔诵芝虽觉得遗憾也没办法。
邵母跟乔诵芝说:“芝姐,我听青青说你以前在老家开花店,开花店没有大力气很正常的,我在后厨颠勺的时候,那口锅也不轻的呢!
青青能给人看病,盛安和我还有老邵一起去干活,这个家撑得起来,你没被选上没事的,再说了家里得有人啊,你就在家里帮衬青青,我家飞飞也麻烦你了。”
乔诵芝叹气:“也只能这样了,你就放心吧,我会看顾好飞飞的。”
三天后,邵父邵母就跟着队伍出发了,出发时背着乔青青给他们准备的背包。
又过了两天,邵盛安的工作安排也下来了,工作地点是秋叶村隔壁的村子。
“家里只有你们三个人,真的可以吗?”
邵盛安放心不下。
他其实不赞成他爸妈去工作,一是父母也有了年岁,他不想父母太劳累,二是如果他出去工作,家里人多一点更安全,可是父母坚持,青青也支持,结果现在他也要出门了,家里就剩下青青和丈母娘还有大哥,他实在是不放心。
乔青青给他整理领口,温声说:“没事的,现在还算安全,不是你鼓励我说不要太悲观吗?我们现在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没有被末世束缚住,这样多好啊,在家里等你们回来也是一种幸福。”
邵盛安亲了她一下:“好,那你等我们回来,在我们回来之前,好好保护好自己。”
最后再摸摸乔青青的脸,邵盛安在楼下同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
乔青青没有下楼,只站在楼上目送。
分别的日子里,乔青青悬着心,但如今的她已经比刚重生回来时强很多,如果说当时的她的情绪是易碎的玻璃,现在那些裂缝已经在三年来家人与爱人的陪伴中被修补。
她记挂着邵盛安,记挂着公婆,但她已经能够很好地处理自己的情绪,保持心态平稳。
她自己也有不少工作,几乎每天都在忙碌着。
在药物使用上,她比较节省,不想让村民们认为她手头十分宽裕,在秋叶村这些日子里,她的医术得到了很好的淬炼,特别是针灸的技能突飞猛进。
实践让人进步,这句话果然不假,一些小病小痛,她如今都能用针灸来处理,再辅以少量药物,就能达到非常好的效果。
住进小区一个月,连当地居民也开始找她看病。
“我老婆一直腰椎不好,这两年发作的时候就是硬扛着,你看看能有办法吗?”
19楼的夫妻一起来问诊,丈夫将妻子以前的片子和就诊记录拿出来给乔青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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