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事,陈禾释沣已经猜到一二,但浣剑尊者这个态度,实在有些诡异。
“大概?”
释沣恢复了冷淡的神色。
陈禾目光闪了闪,忽然开口:“不要说黑渊谷主的孪生兄弟了,就是谷主,又哪里值得可信?”
“竟是这样?”
浣剑尊者竟深思起来。
“……”
看起来,这对亲兄弟似乎一点都不熟!
释沣想到很多,万年蜃珠的事,确实是他听黑渊谷主说的,浣剑尊者那把据说活着的人都没看过的剑,当初黑渊谷热议的时候,谷主也是满脸鄙夷兴致缺缺。
甚至,今日释沣想来,才觉得黑渊谷主本身就是个大谜团。
释沣知道山谷里许多人的名姓、道号、门派,偏偏对谷主一无所知。
而浣剑尊者在演皮影戏提到黑渊谷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说那是东村西村泼皮无赖住的地方。
——这个“大概”
,内中果然玄机甚深。
陈禾盯着浣剑尊者看了很久,没发现任何障眼法的使用痕迹,才低头去收拾碎掉的茶壶。
释沣伸手阻止,叫进来一个傀儡。
他们师兄弟在这间客栈住了半日,就已经报销了房间一张桌子,一把茶壶并两个杯子。
释沣当然不觉得怎样,陈禾却有点纠结。
钱再多,也不能这么花。
他从小吃的用的,都是师兄的钱呢!
现在他都金丹后期了,是不是应该赚点钱回来呢?唔,这事有空去找河洛派那个小道士好了,穷惯了,肯定知道办法。
“尊者与黑渊谷主的关系,就是尊者能拿得出的诚意?”
释沣当然不知道陈禾思绪已经歪到钱这码子事上了,对于有人处心积虑,调李郡守来豫州的事,他仍是十分愤怒。
浣剑尊者摸着面具的一顿,诧异说:
“我听闻血魔释沣,练有奇门功法,可以从血脉施咒杀法术。”
“……”
修真界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也同样是修士们对结成道侣,诞下后代兴趣缺缺的原因,子女与同胞姐妹,尤以孪生子为例,取他们的血脉骨骸长发施咒术,与取本人的差别不大,修为高深的,甚至可以拿稚子的骨,咒杀其母,而稚子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不是魔修!”
释沣难得开口为自己辩驳,他看上去有点无奈了,“北玄派功法也没这么邪乎。”
浣剑尊者面上作出理解的神情,实际上他是不是装傻,释沣也看不出来。
“如此,这副面容不能说是诚意,却也算我的一个秘密。”
浣剑尊者慢悠悠的说,“世人皆知,我出自南海海市蜃楼,在蜃气里练剑四百年,终得所成,修真界至今有半数人疑心我非人,乃是南海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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