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默默将各种料子看了一遍,觉得以后有空可以让释沣来看热闹,师兄一定喜欢,都是中原九州根本看不见的布匹呢。
他倒想买一匹回去,可是经过拍卖徒弟大会后,他都不敢问价。
“精锻弯刀,吹毛断发!”
东边另外一间屋子的商人,眼珠是褐色,满头红发,陈禾瞧着稀奇。
那弯刀寒光闪闪,以凡铁来说,确实非同一般。
童小真递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给陈禾:“凡人造的东西,航海用的,能看得挺远。”
陈禾试了下,对着窗户果然远远瞥见了远处一处占地宽广的雕梁画栋。
“那是?”
“哦!
红燕岛之主,依是梁燕阁主住的地方,她是东海飞琼岛主的道侣!”
陈禾将手里的圆筒(望远镜)放回摊上,暗暗记下这两个名字,童小真又说:“我今日在海港边看到飞琼岛主的座船停泊,这会没准在叙旧呢。”
“他们没有住在一起?”
陈禾对道侣的认识就是像他跟师兄一样。
“都是大乘期的修士了,数百年的道侣,哪能老腻在一块,日久生情是凡人的专利,他们一千年寿元,天天四目相对,还不日久生厌?”
陈禾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走过好几个卖稀罕物件的铺子,陈禾才状似不经意的说:“我闻飞琼岛主脾气不好,想询问道友,岛主座船是哪一艘,也免得不慎冲撞。”
“好认得很,船首似展翅青鸾的便是!”
陈禾心中一紧。
这,是他来时坐的那艘?
飞琼岛主的名号他从未听说过,只因听到对方有大乘期修为,故而猜测是东海数一数二的人物,试探着一问,果然如此。
那边童小真随口说:“岛主也不是脾气不好,只是脾气古怪了点…道友?”
陈禾忽然停步,童小真差点撞上去。
前面络绎不绝的廊道门口,赫然有一群人拦在某个店铺外,作出一副不许外人进的模样,其中有个青衣窄袖的,正是那丫鬟。
“道友,出了何事?”
童小真纳闷问。
随即他也看到那一群人,打个哈哈说,“大概有高阶修士在游玩,道友放心,我们绕过去就罢了。
刚才说到哪里,飞琼岛主性情古怪,连梁燕阁主都颇有微词,实际上岛主…岛…”
童小真卡住,软软的趴向墙边。
而那家店铺里,恰好走出来一人,连同丫鬟仆从在内,齐齐退避,将那人簇拥在其中。
玉冠雪发,面如好女。
飞琼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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