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她一直在正仪司,正仪司里是不能随意出来或是与外界联系的。”
皇上脸上竟浮出一抹微笑,阴厉中带着嘲讽:“你认为朕在知道了你整个计划后,会不明白你调她去正仪司是为了什么。”
“你既已知道,更该明白清香与此事无关,她真是完全被我骗了,被蒙在了鼓里。”
“朕怎么知道之前你们有没有串通,你是不是特意要把她撇出去。”
皇上与娘娘在说什么,清香听不懂。
什么计划?娘娘计划了什么?
清香扶住娘娘:“娘娘,出了什么事?”
王承柔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清香怕的不是自己有事,而是不知娘娘因何触了皇上的逆鳞,令他天子一怒至如此,在处理完冼尘殿奴婢后会像处理他们一样降罪娘娘吗?
“她有没有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来人。”
“皇上,清香不止是我的婢女,她还是大将军马上要过门的妻子,您不能动她。”
“大将军是朕之臣子,他最该服从的是朕,别说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犯了错,就算是他,犯出此等错误,一样严惩不贷。”
御卫军得令欲上前抓人,王承柔阻拦不了,改扑到皇上脚下,舍弃尊严地抱着他的腿大声哀求:“我错了!
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敢了!”
紧接着她把脸抵在他腿上,顺从的在上面蹭了两下,小声地道了一声:“夫君,承承真的悔了,饶我这一次吧。”
李肃闻言在她头顶抚了两下,像是在摸小猫小狗,见她抬起脸来迎合,她本就生得一双媚眼,此时被泪水浸的湿漉漉的,一声甜甜的夫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李肃忽然想发狠。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一手挥退了押着清香的御卫军。
王承柔的下颚被他揉,。
蹭的泛起了红痕,拇指抚在上面红成了一片。
他捏揉够了,问道:“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了。”
皇上又问:“下次还敢吗?”
王承柔:“没有下次了。”
“知道今后要怎么做了吗?”
“臣妾,”
下颚忽然一痛,王承柔马上改口,“承承知道。”
清香全程看着贵妃娘娘小声地讨好着皇上,直到皇上终于撤了手,她不忍直视,把头撇到了一边。
此时中院里,连细碎的呜咽声都没有了,后来清香才知道,整个冼尘殿太监宫女加在一起,一共四十二人,全都被皇上当着贵妃的面仗杀了,一个没留,除了她。
一切皆因娘娘在回家奔丧的时候逃走了,而皇上运筹帷幄,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
虽人没有逃掉,但皇上憋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到了掀开盖子,一举粉碎了娘娘的逃跑计划时,他心底积压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而冼尘殿的奴婢们在最高权力者的雷霆震怒下,成为了那个出口。
这些奴婢除留下这一院子的血迹外,什么痕迹都再也寻不到了,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在宫中出现过一样。
从处理尸体消灭血迹,到新的奴婢进驻,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表面看冼尘殿没有什么不同,但清香知道,一切都变了。
最直观的就是,从此娘娘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她把娘娘抱在怀中,最常听到她喃喃的是:“不,你错了,他这人心深着呢,他的怒气在知道我的计划时最为炽盛。
待他抓我回来时,不仅早就不气了,心里甚至是愉悦的,是猫儿捉住老鼠后,正准备玩弄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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