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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沈听澜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主动去寻的。
思来想去,这既适合他还能放松身心的室外活动,莫过于钓鱼了。
“臣记得第一次与殿下相遇便是在太液池边,鱼太沉,而殿下气力不足。”
沈听澜刚将饵挂好,线抛下,那人就不知是从何而来,走路也没声儿。
如今倒是肯现身了。
裴昱瑾这些天没有主动出现便是想等着他主动上门,来问他信中何意,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出现。
既如此,一直这么避而不见也不是长久之计,少不得自己得主动些。
“臣这些时日公事繁忙,怠慢殿下了。”
瞎话张口就来,偏偏这人面上没有一点心虚,任谁看了都会相信他是真的很忙,而不是刻意回避。
原来是因为公务吗?
不过这话听来奇怪,此处不是相府,裴昱瑾亦不是主人家,又何来怠慢一说。
他的话沈听澜听了一耳朵却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眼神盯着湖面目不斜视的。
这是生气了?
“殿下没有什么话要问臣的吗?”
裴昱瑾没什么哄人的经验,也很少表露心迹。
而沈听澜在他看来就像一只极易受惊的猫儿,一旦受了惊吓会给人一爪子不说还会跑得八丈远让人再难逮到。
这样性格的人不适合直接说,只能一点一点地引诱,哄他动心诱他上钩。
所以他才会选择书信,纸张既可以承载情感又不至于让他一下子太难接受。
他在信中透露一丝模棱两可的心意便是希望他能主动问,只要他问了自己就能把那些心意揉碎了,慢慢地灌输给他。
温水煮蛙,他跑不掉的。
可惜的是他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沈听澜以为他问的是那天在大帐里的事。
那天的场景他现在想起都会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羞耻,又如何会想要再提起。
于是沈听澜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一向聪慧的裴相也难免面露疑惑。
饶是他再学富五车,文采斐然,在感情上也只是个初学者,没人教过他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才好。
“那……”
“嘘,有鱼咬钩了。”
沈听澜觉得手中的杆猛地一沉,心思完全被吸引过去了,愣是没察觉出身后人的不对劲。
只见他使劲儿一提,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落在了青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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