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99章(第3页)

她说旁的都好,但误以为他被随元青所伤,谢征终是开了口:“我自己划的。”

见樊长玉一脸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也说不清自己这一刻在想什么,只用漆黑的眸子锁着她:“取血替你祭刀。”

樊长玉果真大骂了他一句:“疯子!”

但眼中红意却更重,她按着他坐下,拿起桌上没用完的药瓶给他上药,努力绷着嗓音,冷硬道:“再有下次,你疼死我都不管!

那柄破刀我也不要了!”

金创药性烈,撒到伤口处时,盐浸火燎一般疼,谢征听着樊长玉训斥的话,两手搁在椅子头靠处,却没忍住扯唇笑了起来。

他那些阴暗的,偏执的,有异于常人的心思,没让她害怕或是憎恶,只换来了她的怜惜。

他疮痍斑驳如暗巷里的苔藓,湿冷又黏腻,他的太阳却还是愿意照耀着他。

盘踞在心头的阴霾沉郁,似乎也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樊长玉上好药给他重新包扎,见他还有心思笑,嘴上不饶人道:“疼傻了?”

谢征借着她手伸去他后背绕纱布的姿势,抬手抱住了她,下颚搁在她肩窝处,语调里带着一丝懒意:“想起你要送我娃娃,心中欢喜。”

樊长玉打好结瞪他一眼。

-

关于要给谢征送个什么娃娃,樊长玉其实也琢磨了挺久。

她原本打算捏对泥偶好了,但一想到谢征那般期许,泥人娃娃又容易磕坏,看赵木匠坐木工时,她便觉着雕一对木偶给他好了。

赵木匠不仅会打造各种家什器具,那些箱子柜子上的雕花,他也雕得栩栩如生。

只是樊长玉并没有做木工的底子,短时间内雕不出什么成品,不过好在她常年用刀,运刀极稳。

军中只有一天假,她昨日下午回来的,今天下午就得回军中了,只有大半日的功夫跟着赵木匠学雕木。

樊长玉抱着一堆赵木匠打家具用剩下的边角料在房间里练习时,谢征皱着眉望桌子上那一摞白纸,指节轻扣着桌案,不太确定般问:“你让我帮你抄书?”

樊长玉头也不抬地道:“上回义父考我《庄子》,我背错了一句,义父罚我把那篇抄十遍。”

谢征指尖捻动那些崭新的白纸,发现只有最上边那一张写了几行字后,缓缓抬眸看向樊长玉:“所以你一遍都还没抄完?”

还没跟他视线对上,樊长玉都感觉到了一阵心虚,她垂着脑袋削木头,努力让自己嗓音听起来硬气些:“我会背了的,只是义父说我字丑,要我工工整整抄十遍,这才抄得这么慢。”

谢征单手捏着最上边那一页纸,端详了片刻后说:“你这字,是丑了些。”

樊长玉恼道:“你到底帮不帮我抄?”

谢征说:“我字迹与你不同,要写出你的笔迹,难了些。”

樊长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写不出这么丑的字。

她握着刀把的手一紧再紧,深吸一口气后,接受现实似的道:“算了,我自己抄,这木雕一时半会儿也刻不好,等我有时间了再慢慢练吧。”

她放下木头和剔骨刀,伸出手做势要把谢征跟前那摞白纸拿过来,纸张边上却按上了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樊长玉抬眸,不意外地瞧见了谢征那张黑沉的俊脸。

他按了按额角,拿她没法子了一般道:“罢了,你这字一两日也练不好,我帮你抄。”

樊长玉计谋得逞,眼睛一眯,嘴角一翘,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捡起剔骨刀继续抱着木头练雕工。

谢征执笔沾了浓墨,看一眼盘腿坐在对面专心致志雕木头的人,日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她头发丝上似乎都晕了一层华光,跟前的纸张上,那几列字同主人的样貌……实在是大相径庭。

他无奈扯了下唇角,仿着她的字迹,继续在纸张上落墨,眼底是自己也不曾知晓的柔和。

热门小说推荐
我妈她才18岁

我妈她才18岁

18岁的许衍叛逆桀骜,高考前一星期,还和同学打架被抓去了警局作为单亲妈妈的许舒窈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面对母亲的教训和责怪,许衍暴躁的离家出走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穿越到了他妈才18岁的时候许家濒临破...

快穿之炮灰打脸忙

快穿之炮灰打脸忙

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

种地南山下

种地南山下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