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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卞旬惊了,他看着恒促几百年了,从来没见过对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这怎么跟沈坤在一起之后还爱哭了呢?
这画面,有点难以想象啊...
“嗯...”
他问过为什么恒促要在那时候哭,恒促就抽着鼻子委屈的说他是怕坤坤会不舒服......
外面人聊天聊得有些尴尬,厨房里却不一样。
宣城新本身就是个话多的,活跃气氛那更是有一套;偏偏今天心情贼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教恒促做饭。
恒促看着心情格外亢奋的宣城新,不禁问道:“嫂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啧,说出来你也不会懂的。”
宣城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那块恒促给他的玉佩拿到恒促面前来回晃悠,嘚瑟的说:“看到没,这可是我家王爷给我的定情信物,嘿嘿嘿,听说很贵的。”
“六哥把这个给你了?”
恒促的语气忽然就变了,一瞬间周身冷下来好几度。
“是啊...”
干嘛忽然这么严肃,该不会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之类的,他恒促想抢回去吧!
宣城新立刻把玉佩捧回胸口,警惕的看着恒促说:“我知道,这肯定是你们的传家宝之类的,但是,恒促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你不可以因为我打不过你就动手跟我抢哦~”
恒促有些生气,为什么六哥给宣城新玉佩,对方就这么愉快的接受了,而自己想给沈坤,沈坤却不要,又还给他了?
“你...六哥给你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没说啊,只是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我觉得大概是你们所说的聘礼的意思吧。”
恒促没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宣城新,这块玉佩里装着六哥的骨灰,就相当于六哥的命一样;如果玉佩没了或者是碎了,那六哥也就完了......
可是既然六哥没跟对方说,他作为一个弟弟,也不好开口。
于是就无比认真的跟宣城新说:“这块玉佩对六哥来说很重要,既然他给了你,就说明六哥是认定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守着这枚玉佩;尤其是不能丢了,更不能出现破损。”
“....哦~”
宣城新都愣住了,恒促平时就跟个孩子似的,他甚至觉得对方幼稚;但是刚刚说了这些话,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的;立刻说道:“放心吧,我就是把我自己丢了,也不会把玉佩丢掉的,嘿嘿嘿~”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阴曹地府还是几百年前画本里的样子,肯定是只认东西不认人的;恒促这是在告诫他,以后见公婆的时候,这可是最重要的信物,所以一定要收好!
恒促点点头,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准备去客厅的时候,忽然看到窗外停留着一只通红的蝴蝶,正在那里忽闪着翅膀。
那蝴蝶感受到恒促的气息之后,没做停留,扇着翅膀飞走了。
恒促没多想,因为在忘川河畔见到的忘川蝶多了去了,他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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