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忙的,什么事啊仰哥?香子慕咬着笔挠头。
我想去终点。
香子慕嘴边的笔掉到了橘猫身上,呼呼大睡的橘猫蹭地抬头,一张懵逼的猫脸入了镜头。
孙文军那边差点打翻还热着的咖啡。
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香子慕喃喃,完了,我有PTSD了
孙文军的手伸进镜框底下,捏了捏鼻根:我觉得我需要休息一会。
陈仰看到自己凑近视频,不怒反笑,挺无奈也挺纵容的那种笑:说正事呢,你们跟不跟我去?
香子慕拍拍的腿上的橘猫屁股,等它下去了就把被米色长裤裹着的细直长腿一叠,铅笔夹在指间当烟,女神范儿架了起来:我们说那么多,都比不上朝简。
关于这个话题,确实说过不少次。
孙文军强调。
当年的陈仰剥了个橘子吃,轻轻松接下两个搭档的招数:此一时彼一时,人都会长大的嘛。
香子慕泼凉水:你都快奔三了哥哥。
活到老学到老,我们不论是什么年纪,思想境界都还在成长。
香子慕跟孙文军:
边上的陈仰:
哎,朝简虽然是我战友,但他不止是战友,还是我对象,给我暖被窝的,等我老了,他还要伺候我大小便扯远了扯远了,我是想说啊,那个陈仰吃掉最后几片橘子,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而郑重地发出邀请,香女士,孙医生,我们去终点看看?
那就去吧。
孙文军和雅地笑起来。
香子慕一只手压在屏幕上面:一起去终点!
另外两个搭档也像她那样做。
三人隔空击掌,约好了,一起去终点。
.
画面又变了,陈仰坐在铁路边,身后是任务者失去亲人同伴的痛哭,旁边是给他剥奶片的朝简。
他的眼前是两条平行伸出去的铁轨。
有个人战在铁轨上面,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陈仰再看去,铁轨上已经没了人影。
那是鬼魂。
却不是任务里的厉鬼。
厉鬼是个小孩,他的父亲是铁路执勤人员,多年前他被父亲杀了丢在废弃的涵洞里。
任务者要带着厉鬼进涵洞,帮他找到他自己。
那涵洞被封住了一个出口,大家已经进去查探过了,他们进去才知道发现涵洞走不到尽头,所有人需要一直往深处走,边走边齐声喊那个鬼小孩的名字。
不能并排,要竖排,不能睁眼,不能停下脚步,喊声不能不整齐。
他们失败了一次,失去了几个队友,过一会要做第二次尝试。
陈仰吃掉朝简送到他嘴边的奶片,这是二人队,他在这个任务里认识了向东。
这会向东在执勤人员的小屋里躺着,他不是在为任务焦虑,也不是为队友的一个个离去而悲伤,而是在睡觉。
呼噜声往外飘。
陈仰起身往小屋走,呼噜声听得更清晰,也更响亮。
随着他开门,日光跑了进去,跳在了单人床上的那位眼皮上面。
我操,谁啊?向东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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