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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考虑到上午想出的计划,算上排异的加成,没准过两天他就能出去了。
按照初步设想,他返回只需要时间转换器,但考虑到这具身体的魔法水平,至少还需要一打魔力增幅剂。
德拉科都不用去查也能想到,目前自己所有的信件都被监控了,毕竟一位前食死徒,和那场离奇的决斗,哪个当权者敢拍着胸脯保证伏地魔死干净了?
现在霍格沃茨就像监狱,哦,不对,犯人也能出去放风的,而他想出去大概只有保外就医这一条路。
德拉科躺在床上,摸了摸发烫的额头。
安抚灵魂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睡觉,把一下午的变形课给翘了。
如果不是要摸清晚上心理治疗的底细,德拉科还想一觉睡到明天。
课表上列的治疗次数太频繁了,再加上一堆效用存疑的无梦药水,他十分有理由怀疑给他治疗的医生不怀好意。
被害妄想症的前提是不被害,他可不敢妄想有那个福气。
德拉科先去了一趟霍格沃茨的荣誉陈列室。
这里所有的奖章都被小精灵擦得闪闪发亮,像是他在走廊中偶遇的斯拉格霍恩那闪闪发亮的脑袋,而且这位斯莱特林院长居然还主动同他打招呼,令他感到十分诡异。
当他在为只翻到那位医生在入学花名册上的名字而诧异时,他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德拉科回望过去,布雷司走进了荣誉室明亮的灯光里。
“你让我好找,德拉科,”
布雷司笑嘻嘻地说,“我可跑遍了这一层楼。”
“找我做什么?”
“嘿,”
德拉科的冷淡没叫布雷司意外,“你在忙什么,连你妈妈的回信都忘了?”
他递上一个信封,上面的火漆已经掉了,“喏,中午我就想给你的,谁知道你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跑了。”
信笺上还带着隐约的香气,这个世界的纳西莎笔迹更加稳重,德拉科略扫了一眼,却不想细看了。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上午忘了什么:昨天的信忘回了。
见他沉吟不语,布雷司视线在他翻动的大事记上转了转,忽然说:“我总觉得你在逃避什么,德拉科,我在你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悲伤——你究竟在想什么?”
德拉科合上书册,不置可否。
“你看你现在,”
布雷司咧嘴说,“连一句关你屁事都懒得说了?”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事?”
德拉科反问。
布雷司眼睛一亮,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他开玩笑说,“我都要怀疑……怀疑你是不是被里德尔魂片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