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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箴说:“晨跑。”
时聆不信:“你身上还是昨晚那股味儿。”
商行箴只好换了个借口:“把你行李拎外面去了,待会儿老周到了直接给你搬车上。”
新生报到一堆事儿等着时聆做,时间不允许时聆赖在家里太久,他攥着吃早餐这点儿空隙,不时呼噜杨纳瑞一把,还跟孟管家说了不少:“孟叔,我真舍不得你。”
孟管家一贯的温和面容,笑着给他递餐巾纸:“会替你照顾好小羊,别担心。”
自搬进赋月山庄后时聆就没试过要离开这么久,走出旧时那个所谓的家时他头也不回,可赋月山庄他才住了一年,将要走出屋子时他却频频回头望。
“又不是不回来了。”
商行箴换了鞋,弯身从沙发凳抱起个东西推时聆怀里,“戴上。”
时聆收回眼低头看,竟然是只崭新的头盔。
车库的头盔架上没有这一款,时聆喜出望外:“新的。”
“特地给你买的。”
商行箴抱上另一个,“走,兜风去。”
七月天气最热的那几天,时聆被商宇载着跑了很多地方,坐摩托对他来说不算新鲜事了,但坐上商行箴的后座,时聆依然想摸出手机对着后视镜拍个照。
但商行箴呵斥他:“抱紧,别把你摔下去划拉一口子。”
时聆知道商行箴不会的,因为商行箴珍惜他。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收起了手机,双臂环过商行箴的腰身,蹭皱了对方的衬衫两侧。
周十五载着行李上路了,商行箴拧紧油门,摩托极有气势地长啸一声,以标准地直线冲出了车道。
之前时聆保证过的没有忘,他依言将商行箴抱得更紧,不知不觉,他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迈向另一个阶段,可有商行箴挡在他身前,他好像不必急着成长,再当久一点的小孩儿也没关系。
饶是夏季漫长,在时聆日渐习惯大学的生活中也悄然走到了尾声,天转凉,时聆正好把时云汀给他织的那件浅蓝色毛衣套上,不用再遮遮掩掩藏在外套下,见了商行箴就跟他说“我妈去年给我织的”
。
一星期只能周末才能见面实在熬人,商行箴外出办事经过音乐学院在外面停车,还得专门掏出手机看看时聆的课表,满课的话他就不逗留了。
工作日里能碰上双方都有空的几率很低,不过中午在手机上能你来我往闲聊上几句,有时打字有时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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