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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道折上去的袖口还留有深色的水渍,张觉后知后觉醒悟过来自己误会得彻底,他无言以对,挠了挠鼻尖。
察觉商行箴要出去,张觉忙堵住门口,当面喊不出“叔叔”
,别扭道:“那啥,刚才吃饭时你一直瞧我干嘛啊。”
商行箴直言不讳:“要时聆替你顺背,要时聆给你递水,我瞧你是不是对时聆有醉翁之意。”
离谱过头了,张觉微微瞪大眼,商行箴补充:“毕竟你要真的完了,这辈子也只对时聆有意思。”
顿了顿,他纠正:“说错,是弯了。”
被时聆挡刀的那晚是张觉最辗转反侧印象深刻的一晚,他并不愚钝:“你把聊天记录都看光了?”
商行箴侧面回答:“那晚我和他睡在一起。”
张觉呆若木鸡,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遭受了巨大创伤。
跟商行箴再独处下去迟早出问题,张觉转身欲走,商行箴喊住他:“等等,你刚才说时聆快成年了?”
张觉更加认定商行箴对时聆只是玩玩而已,真上心不会连生日都记不住,他无力道:“是啊,下个月十六号。”
商行箴记在心里,他上前两步与张觉擦肩,碰臂一霎侧首低语:“不许惦记他。”
晚些时候商行箴召来周十五送几个孩子回家,时聆站在庭院门口与大家告别,临上车,张觉揽着时聆的肩膀斟酌良久,忍下一声叹息,语重心长道:“时聆儿,做人不能委屈自己。”
时聆莫名其妙道:“我好得很。”
揽胜在时聆的注目下远去,他返身回屋,途经商行箴房间,望进敞开的门,床尾榻扔着皮带和解扣的马甲,里间水流作响,大概有人在洗澡。
时聆不做打扰,驻足顷刻就挪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才刚分离,四人小群就有了红点,陈敢心冒了个泡:司机好健谈哦,就是不太乐意被人喊叔。
时聆对着界面直乐,想起自己一开始也是喊周十五为周叔。
继而想到周十五对商行箴表达牵挂之意还要夹带上他,他记仇,但公私分明,此时先为周十五说话:他才二十六。
估计车里在聊的是男生话题,陈敢心不感兴趣,在群里分外活跃:才二十六吗?我瞧着你叔叔比他还年轻,你叔叔几岁啦?
时聆: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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