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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底,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周戎夜晚开车,白天才敢稍微睡会儿。
他仔细辨别丧尸大潮的行迹,尽量捡荒野无人、地势高陡的路线,缓慢而安全地一路南下。
沿途所有城镇和村庄,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
天高地远,北风呼啸。
脚下遥远的村落寂静空旷,田野里的荒草随风压向一边,隐约可见蚂蚁般的渺小的人影在田埂上缓缓移动。
那是丧尸。
某个阴天的中午,周戎把车停在半山腰,前后设置好路障后,锁好了车门,把昏睡不醒的司南裹成卷儿枕在自己大腿上,俯在方向盘上小睡了片刻。
不多会他便被悉悉索索的动静所惊醒,睁眼一看,只见司南竟然醒了,维持着枕在他大腿上的姿势不断挣扎,仿佛非常的不舒服。
这几天周戎亲亲抱抱蹭蹭都已经很习惯了,顺嘴就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司南立刻抬眼望向他,眼睫张开非常明显的扇形,瞳孔里明明白白写着困惑,仿佛在问你为什么随随便便亲我?
“!
!”
周戎立刻反应过来,心道不好。
但他没表露出丝毫心虚,而是坦坦荡荡迎向司南的目光,神情充满了春天般的温暖和慈爱:“醒了?哪里不舒服?”
“……”
司南脑子还很迷糊,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带着倦意沙哑道:“……热……”
周戎摸摸他的手心,确实很热,就把毛毯稍微松开些许:“现在呢?”
司南往上挣了挣,头颈更舒服地靠在周戎结实的腿上,又吐出一个字:“水。”
周戎:“……”
周队长感到非常痛苦。
因为姿势略微变化的关系,现在司南的脸几乎贴在了他大腿中间,alpha沸腾的雄性热血又一股脑向下冲去了。
“小司同志,”
周戎喂了两口水,见司南扭头不要了,才语重心长地低头问:“咱俩能就目前的姿势问题严肃认真地谈一谈吗?”
司南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稳定的鼻息。
小司同志显然不想谈。
周戎又陷入了这几天不断循环的硬——消停下去——又硬——消停下去——再硬的轮回。
他瘫坐在驾驶席上,感觉那个部位的敏感度瞬间提高了几百倍,隔着厚厚的迷彩裤,都能感觉到omega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喷在上面。
让我犯错误吧,他绝望地想。
小司同志很喜欢我的,说不定我犯过错误以后他就更喜欢了呢?
那天中午短暂又突如其来的清醒之后,司南醒来的预兆逐渐变多。
第二天周戎喂他脱水蔬菜拌午餐肉时,他甚至朦朦胧胧地叫了声“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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