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直视着郑中将,话音步步紧逼,竟然丝毫不让:“我要求彻查此事,将a敌对部队的罗缪尔等人……”
郑老中将满头乱麻,转身抹了把脸。
然而他刚背过身,宁瑜就换了副姿势,一手托着腮,挑眉望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南。
下一秒,司南睁开眼睛,向周戎迅速吐了吐舌尖。
周戎:“……”
咄咄逼人的周戎瞬间忘了词。
观察室内一片尴尬,郑中将转回头来,司南已闭眼昏迷过去,只剩周戎目瞪口呆,与满面无辜的宁瑜大眼瞪小眼。
“?”
郑协不明所以,沉声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宁博士,通知研究所立刻集中所有人力物力,务必要保证抗体携带者的生命安全。
周上校不要离开了,守在这里直到携带者醒来。”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阳春草上尉……”
周戎立刻说:“春草和司南感情很好,我申请让阳春草上尉一同陪床,相信对司南的恢复有很大促进作用。”
“我知道!”
郑中将简直头大,感觉自己败给这帮118特种兵了:“记阳春草上尉大过一次,处罚……处罚以后再说吧。
先记着,以后有错数罪并罚!”
这事就是个烫手山芋,完全无法说清是谁的责任。
追根究底的话确实是司南先动的手,然而如果要追责,眼睁睁看着抗体携带者在自己眼前出事的郑中将本人、以及没有看住司南的特勤部追踪人员,全都会有麻烦。
甚至包括负责司南安全的汤皓中校都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牵扯面太广泛了。
郑中将只得严厉叮嘱不准泄密,又仔细过问研究所事项,被宁瑜不软不硬顶了回去,无奈先行离开了。
金属门在郑协身后无声无息合拢,三秒后,周戎目光缓缓移到司南昏睡的脸上,抬起两根手指,重重捏住了他的鼻子。
“……”
司南:“要牛鼻血了。”
周戎居高临下拉开架势,正准备就小司同志的肆意妄为展开批评,就只见两管鼻血飞流而下。
“你还带预告的吗?”
周戎哭笑不得,连忙去拿冷毛巾来堵:“好了!
不许动!
小心吐出来!”
一番手忙脚乱过后,宁瑜打发走闻讯赶来的研究人员,亲手给司南输液扎针,然后把门从外面带上,只留下气息奄奄的司南和周戎两人在观察室里。
“当时很多丧尸向这边涌,我开枪打中他腹部,又开走了他的车,以为他们三个都必死无疑……”
周戎坐在床沿上,把司南上半身抱在怀里,喃喃道:“为什么他们还能活下来?即便不流血过多也该被丧尸肢解了才对,难道罗缪尔手里也有血清?”
司南头上缠着纱布,黑发凌乱,越发显得面容苍白,半闭着眼睛平淡道:“白鹰基地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进行疫苗研究了。”
周戎问:“也是用你的血清?”
“忘了。”
司南说,“但研究一直不出成果,否则丧尸病毒不会从佛罗里达州首先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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