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殊泽看着那张脸,恍惚的想,他这是在做梦么,不然为什么,他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爱哭的雪卉长的一模一样呢。
袁殊泽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反正当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人硬生生叫醒的。
和袁殊泽一起守夜的那个人见袁殊泽一直没回来,便起身去找他,哪知道却看到他整个人倒在洞口,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那人赶紧将袁殊泽拖进了屋子里,好在袁殊泽似乎也没有昏迷太久,在火边烤了一会儿,便苏醒了过来。
“袁殊泽,你没事吧?”
和袁殊泽一起守夜的那人担心的询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晕过去了?”
袁殊泽睁开眼睛,眼神还是空荡荡的没有焦距,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恍惚道:“我睡着了?”
“对啊。”
那人道,“你怎么在洞口睡着了,那里那么冷。”
袁殊泽一听到洞口两个字,浑身便颤了颤,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哑声道:“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那人道:“梦到什么了?”
袁殊泽说:“我梦到了雪卉。”
那人有点莫名其妙,道:“梦到雪卉?”
但他想要继续追问,却见袁殊泽爬了起来,神色呆滞的进了洞穴深处。
袁殊泽走到了大家睡觉的地方,他抬头望去,看到了睡在角落里的雪卉和凌域明。
雪卉已经比凌域明高了,所以这些天睡觉都是由他来抱着凌域明,两人的睡颜都十分的安稳,好像连一个梦也没有做。
袁殊泽想,他一定是看错了吧,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么多藤蔓,和站在其中冲他微笑的雪卉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袁殊泽又去了洞口一趟。
然而这次他却什么都没看见,外面除了呼啸的风声,似乎就没了别的动静。
月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一种静谧冷清的美,袁殊泽曾经看见的蚂蚁和藤蔓,全都没了踪影。
是自己太累了么?袁殊泽有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他有点失望,又有点欣慰,想着肯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就在袁殊泽已经下了结论时,他却忽的看到自己的脚边有一具蚂蚁的尸体。
袁殊泽表情微僵,迟疑的蹲下将抖着手将那蚂蚁翻了过来——只见蚂蚁的腹部,有一个被贯穿小洞。
袁殊泽盯着这个小洞看了片刻,两眼一翻,再次直接厥了过去。
在他的脑海里,他似乎隐隐的猜测出,他们为什么没有被蚂蚁攻击的原因了。
白罗罗并不知道雪卉晚上在做什么,他已经和雪卉冷战三天了。
这三天里雪卉的食量大减,吃什么都没有食欲的样子。
今天早上也一样,白罗罗特意煎了雪卉最喜欢吃的肉饼,还给雪卉烤了鸡,然而雪卉却都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怎么不吃?”
白罗罗见到雪卉这模样还是没忍住,他道,“身体不舒服?”
雪卉看了他一眼,低落的说:“你不要不理我。”
白罗罗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拿雪卉没什么办法,他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雪卉委屈道:“可是……可是……”
白罗罗说:“可是什么?”
雪卉说:“可是凌明明也很喜欢那些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控制音量,搞得洞子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这群人都是闲的发慌的那种,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儿大,周融更是其中翘楚,他走过来拍着白罗罗的肩膀说:“域明啊,作为一个男人,就该有担当一些,不要吃了抹嘴就跑,这样很没有风度的。”
白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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