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含糊道。
薄渐:“免费提供梳头服务。”
江淮想起薄主席梳头烂得一批的技术,光会梳,不会扎。
他嗤出声:“不要。
你倒贴钱都不要。”
薄渐:“……”
头发还没干,江淮大致用手指耙了几下,就扎了头绳。
他给薄渐踢过一双备用拖鞋:“你去洗个澡吧,我衣橱里的衣服都洗过了……你怎么过来的?”
身上都是雪。
可别他妈说是走过来的。
天黑了,外面零下,下着大雪,从薄渐家到他家,纯脚程,起码要走一个多小时。
薄渐就穿了这几件衣服,几乎都被雪水融透了。
薄渐换了鞋:“走过来的。”
江淮猛地抬头:“??”
薄渐轻描淡写道:“出门没带手机,身上没现金。
顺风车不好搭。”
他是翻窗出来的。
江淮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那薄渐比因被报多门辅导班愤而离家出走的小学生本事大多了……毕竟小学生离家出走,饥寒交迫,身上没钱,一般就又自己回去了。
薄主席多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坚持找到了他。
江淮皱起眉来:“那现在还冷吗?”
薄渐拧开江淮卧室门:“一直冷。”
江淮:“?”
不至于吧?薄渐进他家都十多分钟了,他家供暖,气温表上明明白白标着22.5摄氏度。
薄渐坐到江淮的椅子上,微仰头,拉了拉江淮的手。
他瞳色天生浅淡,在冷光灯下愈发近于浅金。
“冷啊,”
他低声说,“又冷又难过……我到易感期了,见不到男朋友,走了一个多小时来找他,他还想劝我出国。”
江淮:“……”
他忽然想起,刚放寒假,又是月底。
操。
薄渐轻叹出口气。
他无论说什么话,哪怕是畜生话,都不急不慢,便显得他每次叹气都格外缺乏诚意。
他拉着江淮的手问:“你说,我能要求我男朋友稍微补偿补偿我么?”
江淮:“……”
江淮没有感情地抽出手:“你准备在我家住多久?”
薄渐看着他,眉眼弯起笑来:“我想住到开学,但不会住几天的。”
江淮稍皱眉:“什么意思?”
“明后两天我就会回去。”
薄渐起身,他按压了下胸腔下不安分的,灼热的心脏,轻声笑道:“就是刚刚好易感期到了,忍不住跑出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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