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寅啧了啧嘴:“能拿回来的,总能从别的方面拿回来的。”
“你方才为何向他们透露剿匪的事儿?”
霍寅道:“我想拉李守财,自然要抛出一些信息引他上钩,李守财不是普通商人,他与徐县令的关系要好必然知道舟山上山匪的事,我若与他能连成一气,想要得知山匪的信息便不那么难了。”
沈淼楞了一下:“不是还有我吗?”
“山匪窝点在哪儿,多少人,兵力如何你是知道。
可与官府之间的关系,徐县令每年与他们一同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你都不知,剿匪固然重要,但将这些杂草小官从吴州铲除也尤其重要。”
霍寅眉心微皱,想起这事儿时便分外认真。
马车稍微有些晃,沈淼看着他那些微严肃的脸,心中突然狂跳起来。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引得霍寅朝她看来,挑眉问:“怎么了?”
沈淼摇了摇头,霍寅突然朝她伸过手来。
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开,车外微弱的灯火光照了进来,霍寅的手贴在了沈淼的脸上,沈淼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下一刻便猛地闭上。
“嗷……”
霍寅的手掐着她的脸颊,眉毛挑起,笑着问:“你怕是被我的美色所惑了吧?”
“这么说自己,你还要不要脸啊!”
沈淼挥开了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道:“你下次若再这样没大没小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回河里啦!”
霍寅嗤的一声笑出来,双手环胸往后一靠,目光沉沉,那双眼里倒不如之前那般带着调笑,反而收敛了许多情绪,朝窗外看去。
伤疤
霍寅刚向李守财放出要剿匪的消息没多久,便让知府府衙中的人在外面贴榜,召集民兵,一起剿匪。
这消息贴出来之后很快便传到了吴州的各个城镇中,到了徐县令的耳里,县令端起茶杯嗤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当着霍家公子有什么本事,到头来原来是最不靠谱的,吴州百姓大多风餐露宿,哪儿还能召集到民兵。”
坐在他对面的李守财也赔着笑了两声,满脑子都是赚钱的事儿。
他好奇,他着实好奇自己被那姓沈的公子买去的宅子对方到底用来做什么,在剿匪这条路上,又能发得了什么横财?
他不与官府为一线,唯有万贯家产被山匪抢走的份儿啊。
而此时的霍寅靠在客栈房间的窗边凉椅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翻看书籍。
护卫甲乙丙丁四人站在他身后排成了一排,几日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官府与山匪那边都听到了知府要剿匪的消息,必然暗流涌动。
除此之外……护卫甲表示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未来夫人了。
非但是他,护卫乙丙丁都没看见,而他们家大人就像是从来没这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比之前吃喝得更香了。
几日前霍寅便说接下来要等李守财过来,故而放了沈淼几日假,准许她回去陪陪河里的鱼虾蟹。
沈淼回河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霍寅放出剿匪的消息,舟山上的山匪定然也有所作为,故而她顺着水源上山查探了一番。
一群散匪自然紧张,也收敛了许多,鹿蜂寨似乎也在为剿匪之事有所准备,连着几晚都在开会,不过有人把手,里面具体说什么,沈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