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训反应了半天,“我冒昧地问一句啊,诺贝尔有数学奖吗?”
“不冒昧,它没有。”
“......”
她们选在建国门外一家米其林餐厅吃饭。
一道白玉抹茶冰淇淋蜜豆沙刚端上来,苏阑就用勺子挖了第一口喂到她嘴边,“这几天你脸色好多了,不像前阵子,总是怏怏不乐的发愁。”
林静训拌了份鸡肉釜饭,她拨开盖着的肥嫩鹅肝,“林翊然筹备结婚呢,很久不来找我了,我乐得轻松一阵子。”
说着她拿出份请柬,“给你的,到时候你也去普吉岛玩一趟,反正机票和酒店都是现成的。”
苏阑其实不是很想去,“我怕单位时间不够啊。”
林静训却说:“五一怎么没时间?就一晚上也抽不出来?我也没几个朋友,你就当陪我去度假了。”
苏阑把请柬收进包里,“那好吧。”
“你们家沈叔叔是贵宾,他怎么也会去露一面。”
林静训搅着手里的勺子悠闲道。
苏阑已经猜到了。
就以沈家的声名地位,沈筵必在邀请之列,说不准沈筠一家子也都会去,那情势就很明朗了,她不能和沈筵一起去。
就像她不带沈筵回家一样,苏阑也不会蠢到提要求说正式见他家人,左右都是要分道扬镳的,有些不是非走不可的过场还是不走的好。
苏阑回棠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沈筵还没回来,她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敲小组作业。
月至中天时,沈筵才带着身酒气回来,他往沙发上一靠,苏阑捂着口鼻闷声问道,“喝了多少啊这是?”
沈筵一会儿比六,一会儿又比个五。
苏阑从沙发上起身,“别比划了吧你就,再比该咱俩喝了。”
她好心拿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一没注意倒被沈筵一把拽进怀里,带着那么点凶狠的意味将她吻住,苏阑一开始还强行推拒了几番,但很快两只细细的手腕就被他反剪在了身后。
就在沈筵打算下一步动作时,苏阑双手并用的,跟防贼似地搂紧了他的脖子,“你这样我好不舒服。”
沈筵醒了些酒,按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叫她自己感受,“我也不舒服。”
苏阑只能做垂死挣扎,“你洗澡之前不许碰我。”
沈筵垂眸,他轻笑了一声,抵上她的额头,“来,我问你个问题。”
苏阑就差对天发誓了,“只要你肯当个人,我一定知无不言。”
“倘若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能跟着我吗?”
沈筵斟酌着问出了平生问过最自私的一个问题。
他知道他很可笑,从和郑妤订婚以来他就日夜悬心,总想着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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